第49章 残月②-第2/4页





        无时不刻都在念着她的姓名,似乎生活中的个个环节都绕不开她。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中了什么邪,或是被什么妖魔缠身了吗?为什么这几个月来,我狭小的生活空间被她扩大又加以占据。为什么一拿到好东西,一听到好消息就想着要与她分享。为什么曾经独自回家的我,没心没肺的我,乐意将人拒之千里的我,和她却走得那么近?这是喜欢吗,是爱吗?冲动来自何处,亲昵又从何而来?为什么如此克制的我也会禁不起诱惑,次次被她掐中软肋。这真是,奇妙。

        终于,晚上在霞江三桥游荡,我一鼓作气拨打了仅有的几个联系人里秋月的电话。

        我默默念着“不会打通的,不会打通的。”,现实果真就如我逃避的方向一致,听到来自运营商的系统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也清楚,要想联系她,是不可能了。如果生我的气,仅仅针对的是我,那她大可把我拉进黑名单。她的关机,我猜,是与世隔绝。

        正要打听秋月的情况,班主任在班上公布说,秋月又续了假,未来一个月,她都不会再来。

        如果不是做好心理准备,我想我也跟着请假了。在校的每天都与煎熬共度,日子失去盼头,只能每节课等待下课,每天等待放学。

        家里也是,接连和母亲争吵不断。我的言语比对谁都过激,脾气比对谁都大,比以前更加冲动易怒。仿佛一堵墙的两面住了恶魔与天使,隔墙相争。

        用一些刁钻的方法偷偷在她家门前和窗口处塞的信,还有在她书里夹的道歉书,不知道她都有没有看到。可能默默看过了,但仍是选择无动于衷吧,也可能,是根本不想看吧。

        今天一过,将迎来没有她的第十六天。

        窗户黑黑的,没有一丝光线愿意穿过那道玻璃。房间里静静的,连本该有的蝉鸣也保持沉默,连以噬血为生的蚊子都放弃行动。我听到一阵阵呼吸,随着抗拒的胸腔往上顶,随着铅球重压往下落。

        “陈臻,陈臻。”

        记忆里,秋月用她那汪汪杏眼锁定着我,眼里的泉水是能包揽一切却又不与任何物质相溶的纯净。

        “以后我拉小提琴,你弹钢琴吧。”

        她的笑容总是很甜,像是蜂蜜刚入口那般甜,一点都不腻。

        可这笑容背后,究竟藏了什么?这话,是对未来的憧憬吗?和谁?和我吗?是发自内心,还是随口一说呢?

        “你充满了我的心。”

        这真的不是你脱口而出的谎话吗?

        你却始终是你,本质是不会变的。这才是对你最好的定义。

        长夜一过,我想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

        程枼取下眼镜,用手蹭了一把涂了红蜡似的眼角,又戴回了眼镜。

        我心想,他又要哭诉什么,没来得及问,他一把从侧面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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