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弦月⑦-第3/4页
“还是做后摇吧。”我说。
“这个故事,还是后摇合适。”秋月说。
“我也觉得。”
夏暮表示赞成,可林薇兰正在录音室练习弦乐器,临时的改动肯定会令她大发雷霆的。
“什么?怎么改做后摇了?”
“别生气呀学姐。”
龚雨卉像魔法师一样,念几句咒语,再挥弄几下就能将暴躁的学姐安抚下来。
“我又要担任哪个位置,说吧。”
“架子鼓。”,我从未在女生面前这样卑微过。
当林薇兰学姐看到我写的东西,也同大家陷入了冥思苦想。
我想作的《夏之花》,并非如泰戈尔的绚烂,并非如王安石的傲然,它应是带着年华纵逝的叹息和深藏于心的悔过。笔下是童年,但纸上却没有故事。我写的不是自己,也不是某某的经历,更不是肆意幻想的浪漫情节。
“童年是蜜甜的,童年是苦涩的,童年是灼辣的,童年是遗憾的。
如果重返童年,重返那日的所身所处,你会拾起什么?”
我留给大家自由想象的时间,同时将五张纸分发给五个人,将五支不同颜色的笔摆在茶几上,由她们挑选。
秋月在窗前搔抓着头皮,夏暮在沙发上坐立难安,舒亦云捧着白纸在原地打转,龚雨卉则坐在地上毫不慌张。
林薇兰只是来回踱了几步,便十分自信地拿起黑色笔在纸上唰唰地狂写草书。
“世间的索取总是像天平平衡,看似是赚取的利益实则背后附带无可计量的永久损失。我为音乐付出了时间、感情和道道伤疤,但音乐只给了我居高临下的成就感和的盛气凌人的优越感。”
纸张在她们手中传阅,没人愿意发表感言,甚至不愿露出任何表情。夏暮肯定想不到林薇兰会写出这样的东西吧,我也难以置信。夏暮总是表现出很讨厌她的样子,但私下里又会和我倾诉说:我想超越她,我想打败她,我在哪些哪些方面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林薇兰借着有事为由匆匆回了家,巨大的宫殿别墅里没人引出话题,要我说,这间屋子恐怕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
我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当我睁开眼,见到的是皱起眉头的舒亦云交来的第二张答卷。
在六年级的那天,突然被告知一个男生喜欢我。几乎全班同学都看好我们,祝福我们俩,但由于我当时胆小羞怯,不敢回应他的爱意。
毕业那天中午回了家,没想到的是突然收到男孩的邀请。可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为了表现得自信,为了给他留个好印象,我在家一件一件地试衣服,一次一次地理头发,一遍一遍地练习说话,结果心情越来越烦,时间也越磨越少。这时天空泄下暴雨,我心想‘糟了,肯定又错过了’。但我没放弃,知道他还在原地等我,我没再管穿着打扮,也没管编好的台词,拎着伞便冲出了家门。雨真的很大,大得像泼下来的。冒着风雨在路上摔了两次,到了约定的地方,却没和他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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