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第2/5页





        陈诗酒被舒鹤说出的数字深深刺激到了神经,忽然又觉得有点可笑。

        有种十年寒窗,最后竟落得满纸荒唐的落空感。

        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

        总之挺一言难尽的。

        纽约的神奇之处,好像就在于富豪和穷人都似乎活得特别好,前者躺平了都一世无忧,后者就算摆烂,也有福利制度兜底。只有苦哈哈的中产就特么活得像个被逼疯的狗一样,前瞻后顾,焦虑阶级的跌落,可使劲伸手踮脚却根本够不到上一个台阶,活得太累了,丝毫得不到片刻喘息。

        只有中产深知,财富的积累和保持,并不是光靠努力就行,太他妈需要时机和福气了。赶上大倒退的时候,你就是被历史车轮碾过的一粒微尘,大环境想踩死你、干趴你实在太容易了。

        陈诗酒只要一想到这些,就不由自主代入莫名的仇富视角。真特么万恶的资本主义啊,中小学毕业的服务员收入水平都把国内的金字塔顶端的硕博生给干趴下了。

        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难道真就为了这碎银几两?

        人生有时候因为诗意和浪漫,能显得特别有趣,但一旦和钱这样现实的问题挂上钩,就会立马变得一点都不可爱。

        *

        到了火锅店,陆星寒要了个鸳鸯锅。

        吃火锅,牛羊肉自然是各要点一份的。

        牛肉他们要的是雪花和牛舌,羊肉则是随便点了一份看起来不太肥的部位。除此之外还点了手打牛肉丸、小酥肉、竹荪虾滑和一个蔬菜拼盘、两碗冰粉。

        就两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火锅。

        陈诗酒总算见识到了温州人的基因是多么不能吃辣。

        鸳鸯锅的那半边,陆星寒的筷子是伸都没伸进去过。

        只有她一个人对着沸腾的红油锅,涮的无辣不欢。

        陈诗酒问他:“上回我们一起吃韩餐,你不是吃的挺好的吗?韩餐里面也都是辣椒面。”

        陆星寒:“不一样,韩料的辣是冒牌的辣,看着红通通的,阵仗吓人,其实全是虚把式,吃起来一点不辣。川蜀的辣是封喉的辣,又麻又辣。当然湘西和衢州的辣更恐怖,纯粹的干辣。我们家口味随我妈和我奶奶,她们都是包邮区吃不了辣的主。家里做菜做海鲜,要么红烧,要么白水煮,都是清淡那一挂的。”

        陈诗酒:“我们那靠近北极圈,一年有七八个月在过冬,太冷了,什么菜都爱放点辣椒。”

        而后又说:“不对啊,我看屠明不是挺能吃辣的吗?有一回实验室就我们两个人,屠明让我找个好吃的馆子,他带我去外面吃饭。我当时带他去了我们之前去过的那家云南小锅米线店。我的天,你都不知道,他把人家店里飘满红油的汤底都给喝个精光。那米线我吃着都觉得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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