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2/3页





    而贺风还站在一旁,打量着顾珩的反应。

    顾珩的喉结上下微微滚动,这些日子心中的郁愤似乎被这一封信稍抚去了些许,他状似波澜不惊地面将那张信纸对折叠起,却不自觉想起那浮香的温玉。

    下一瞬,烛灯的火舌便吞噬了那张信纸。

    修道在于心静,仿似只要这样,他便不必再受那女人的引惑,能够沉心完成险些被她贻误的大业。

    “告诉她,不去。”

    燥热的夏风弥漫在毓秀宫的夜里,秦观月躺在贵妃榻上,墨隐在旁替她扇着小扇。

    “他当真这么说”

    墨隐点了点头,秦观月脸上并未有惊讶的神色。

    顾珩会有这样的反应,秦观月也不意外,若非这滋补丸的事不能再等,她原也不想在这个关口主动去找顾珩。

    经过刘妈妈的事情,秦观月也不想再瞒墨隐,索性与她交待了底细。

    眼下她在宫中孤立无援,真正能值得信任的,也只有墨隐。

    她想了想,附在墨隐耳边低语了一阵。

    墨隐面露豫色道“娘娘为何不直接将刘妈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贺大人”

    秦观月将一块切好的甜瓜放入口中,甜蜜的汁水裹着皓齿“若是什么都告诉他,顾相还怎么会亲自来问”

    翌日清晨,墨隐便在贺风每日必经的甬门处等候着。

    不消多时,贺风果然出现,她便佯装在此处捡拾东西。

    等贺风一靠近,墨隐正巧捞起地上的银镯,抬起身,面露惊讶之色。

    “贺大人。”

    贺风停下脚步,看见是墨隐,不禁皱了皱眉头。

    自上次骊台宴后,贺风也对俪贵妃颇为不满,上下一心,俪贵妃怎能将丞相赠她的耳坠弃之不管,丞相哪受过这样的欺负

    “什么事”

    见贺风语气冷淡,墨隐也不觉气恼,只是学着秦观月教她的那般,低垂下眸子,仿若盈水的梨花,声音柔怯。

    “贺大人,也不知我们娘娘最近是怎么得罪丞相了竟也惹了您这样大的火气。”

    贺风冷笑一声“怎么得罪的,你们还不清楚吗”

    墨隐敛了敛帕子,柔声问道“贺大人,奴确实不知。只是毓秀宫里都挂念着丞相,不知近日可还好头痛之症可还严重”

    贺风拧了拧眉。

    这墨隐怎么好好地关心起丞相来了和那女人一般,总是做些让人看不明白的事。

    “丞相一切都好,就不劳娘娘费心了。”贺风扶了扶腰侧的刀,语气不悦。

    墨隐按照秦观月教的法子,轻轻点了点头,眼圈微红,语气竟有些哽咽。

    “既是如此,奴便好向娘娘交待了。丞相为国之肱骨,只是娘娘近日在病中,却总是记挂着丞相的身子”

    “俪贵妃病了”贺风一愣,不知说什么好。

    墨隐的眼中掠过一丝慌乱,仿似说错了话似的微恼道“原是奴多嘴了。丞相本就为朝事烦扰,贺大人照顾丞相已是不易,竟还要听奴叨扰这些琐事”

    墨隐将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银环往怀里一放,学着秦观月的模样将耳畔的碎发拢了拢。

    “贺大人,娘娘还等着奴回去侍奉,奴便先告退了。”

    贺风徒留了满肚子的话要问,却不知该以什么理由叫住墨隐,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她的背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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