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第2/3页





        他身为当今京都世家子弟之首,武功当然不弱,这么一块贴身而置的令牌其重量几何、质地分布他再清楚不过。可在他先前的印象里,这分明是一块实心青铜牌,可眼下好友又确将其一分为二,内部机关空处清晰可见。

        谢子渊现在才有些明白,时至今日,魏氏倒台近二十年之久,李琰在京都近乎神隐的情况下,朝堂之上提起魏氏二皇子仍旧讳莫如深。

        如今倒是也托了李琰的福,能见得这番巧夺天工的物件,谢子渊思忖道,伸手想取来仔细看看,“这物件倒也新奇,我先前还以为是里头是实的。”

        李琰抬手止住谢子渊,见其疑惑不解,不知从哪取了面铜片,抛面打磨得甚是光滑,寻了个合适位置将窗间泄进来的光打在青铜牌间,谢子渊这时才见得,原来分开两半请铜牌间还有丝线相连,与其说丝线,不如说是捻的极细的银线,倘若没有正好被光照着,直接在暗处观摩,是万万看不出这中间还有线体相连。

        李琰顺着银线位置,严丝密合地将青铜牌复原了回去,也不知是什么技艺,这一合璧竟然完全看不出原先裂隙,谢子渊不由得啧啧称奇。

        “……我小舅舅曾经背着我外祖来找我,给我演示了此令的用法,说是那些不清楚此物的人,即使机缘巧合拆开得到了令中丝帛,无法将令牌合回去,也是无法发挥其真正效益。”李琰沉声道。

        彼时正值魏氏遭受打压最为严重的时刻,宫中宫外几乎断绝来往,滴点风声不漏。李琰是很久以后才知,当时魏峤几乎是冒着极大风险来见他,算是为魏氏留下最后的希望。

        然而,魏国公其实并不赞成这样的行为,不久后魏峤便被逐出魏氏、赶出京都。

        照理来说,当时戒严的京都并不应该随意放走一个魏家人,在风头正紧的关头,谁人知这是否是有意放逐,为他日卷土重来留下根脉。

        毕竟,当时的魏峤可是与如今的谢子渊一般,文武全才,家世出众,是京都年青一代风头无两的世家子弟,甚至力压仅此其下的如今的谢相谢文泽。

        随着如今李琰羽翼渐丰,他愈发清楚当初小舅舅给他留下的是什么,传言魏氏一族有一支私军,历时之久堪与大楚建国年份相较,跟随魏氏先祖曾随□□皇帝征战天下,□□皇帝圣仁,不知怎的竟也没将这支军队收拢回去。而后的几代魏氏子弟也并不出众,久而久之也很少有人知道这支私军的存在,大多数知道的,也早以为这支私军消没在史尘中。

        毕竟,在太平盛世的年份,私军可不是随便可养的,魏家军渐渐成了开国时期的一桩美谈。

        然而,近代魏氏的重新兴盛,几代魏国公连出良相,却使得魏家军的传言重回人们视线。

        直到最近一代魏国公,座下门客三千,家中子侄又各个芝兰玉树,嫡生的爱女虽是许给了寒门出的状元郎,但是还未过门那状元郎便先亡故了,新皇念着少小时二人的情分,将魏大娘子接进了宫,一来二往竟成了宠冠六宫的贵妃。

        粗粗看来,魏国公竟是位极人臣,再想往上走,可就只有皇位了。恰逢魏贵妃新诞小皇子,彼时中宫又无所出,皇子府里唯有一个皇帝在潜邸时与婢女意外所出的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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