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在分不清私心与公义的时候



卡卡在望不到边的枯草上轻快地骑行着,身边是专门来帮助他的奥尔良。眼前的山坡徐徐向下倾斜,两人紧拉着马笼头,生怕失去控制。

        “那这里就是东北区了?”

        “是的,我们已经到东北区了。”

        伊莎贝拉的东北区。这里不像矿场其他地方,没有一丝丝生机,就像沙漠一样。这里至少有些枯草,到了春天,还会有一点一点的绿色宛如毛发一般稀松地落在地上。两人胯下的马儿步子逐渐加大加长,慢慢地变成了自如的奔腾。四个蹄子离地的那一瞬就像是飞鸟一般,若不是有什么急事,自然是不会骑那么快。

        转眼间下坡已经变得越来越平缓,也逐渐看不到枯草了。大地再一次被裸露的黄沙覆盖,炙热的沙漠拖承着极远处天际线上绵延的皑皑雪山。

        “我们真的要去吗?那里很危险吧??”

        “是的,那里不把人当人看。”

        卡卡听到奥尔良的回答之后默然不语。他觉得这种清奇的概念是自己没感觉过的。毕竟不久前,他们还在想办法掩饰,装出一副淡定,令谷杭迷惑到底是什么蒙住了她的双眼,除了毛茸茸的普玛之外。

        不久两人就骑行到了东北区的边界,木质的界标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凯尔泰西亚的自由王国。

        “真的要烧掉它吗?”

        “再也用不上他了。”

        奥尔良看了看界标,然后就一把火烧了。而卡卡对这一切升起了一种遥远的回忆。伦敦的郊区,相继殒命的两位王子,泰晤士河的波涛中飘着废黜国王的尸体,被击毁的修道院,火舌在彩色玻璃窗中来回翻舞。

        “快点走吧。”奥尔良的冷酷的指令把卡卡从玫瑰战争的想象中拉了出来。

        出了东北区继续向东北骑行就是吉尔的铜矿场。之所以不是向北,是因为伊莎贝拉的东北区的正北面是一片大湖。奥尔良和卡卡现在正沿着湖边,朝着东北的方向骑行。刚开始他们俩很小心,毕竟这里是铜矿场的地盘,但是当他们发现没有人在追他们的时候,便再次加快了步伐。下午的阳光照得湖面波光粼粼,两匹马沿着湖边的沙地飞奔着,四蹄激荡,白浪升烟。

        伊莎贝拉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他们俩这么着急,所要赶往的地点,是湖的另一侧。这一大片湖泊狭长得很,南北狭长,东西狭窄。像一条指北针一样,立在东北区的最北端。这一条狭长的湖泊,南岸就是伊莎贝拉的东北区,东岸是吉尔的铜矿场,而北岸则是那一片恐怖的悬崖。十几米高的悬崖并不算高,但是悬崖的最下面是极其坚硬的岩石,岩石的内容物,则是黄金。这是最恐怖的地方,悬崖之下,黄金堆叠的湖岸,白骨成堆。

        而悬崖顶上,也不太平。几个铜矿工人正在那里,手里拿着绳子,绕了一圈又一圈,绕在阿尔顿的脖子上。是的,阿尔顿,伊莎贝拉东北区的印第安人部落公主,阿尔顿。她被绑架了。现在绳子的另一端钉在地上,绳子很长,其中也有十几米是自由的状态,若是阿尔顿被从悬崖上推下而被吊起来,她将是一种脚尖只差一两米就能够到地面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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