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A09-第2/3页





        “人又不是机器,没人会傻到那样一味地付出。”刘锆说,“闵雪,感情都是需要回馈的。”

        “那没关系啊,反正我也没要谁对我一味付出,”闵雪摇头笑了,“什么时候不想付出了,那我就再换一个咯。”

        刘锆望向她笑盈盈的眉眼,好像除了跟她一起笑,也没有其他更合适的反应。

        于是他放下酒杯点头:“也是。”

        也是,其实她不算多过分,只能说人各有志而已。

        何况她不喜欢亏欠别人,同居过的历届前任,金钱上算得清楚,也没做过背德的事,总是好商好量、好聚好散的,所以时至今日他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别的理由再来规劝她。不过转念一想又何必偏要规劝,他不愿承认也得承认,大概终归是为了他自己的一点私心罢了。

        也好,后来他又想。

        要不是这么偏执任性,以她的条件大概早就结婚了,又哪里还会有今天。

        后来闵雪和褚霖短暂地稳定过那么几个月,在他们第四次与第五次分手之间。

        从烟草迷蒙的暮春持续到蝉鸣初夏,那阵子她心情一直都很好,春夏的傍晚他们下班一起买菜做饭,捧着碗追一部肥皂剧或者看一部电影,夜晚他们相拥在床上接吻**,她的头发铺散着,像蜿蜿蜒蜒的柔软的柳条。

        日子平静得如夏夜的暖风。

        刘锆也就终于难免认识了褚霖,清晨买早餐迎面碰上他们的时候,或者偶尔他夜班回家,而那位急诊科大夫也刚好骑着摩托从街边拐进小区的时候。

        “医生真辛苦啊。”他放慢脚步说。

        褚霖笑笑:“习惯了。”

        “怎么不骑?”他见他下车推着走,又问。

        “太晚了,”他说,“这发动机有点吵。”

        她给他又买了新的领带,刘锆认得,是她最喜欢的那个奢侈品牌,哪怕在模糊的夜里也能看出高雅漂亮。

        他慢慢笑了笑道:“我跟闵雪认识很多年了,她一直像个小孩,想一出是一出的。”

        “是,”褚霖说,“她很孩子气。”

        “脾气不太好受吧?”刘锆问,“以前很少有人受得了她。”

        “以前?”

        “哦,也没什么,”他刻意停了停,语气淡若轻风,“吵吵闹闹的一些,她谈着玩玩,没长久过。”

        “是吗。”

        “那你受得了她吗?”刘锆又问一遍。

        如果性别互换,他自认该是影视剧里最招人厌的那类女二号。如毒蛇一般阴阳怪气,永远只活在戚戚索索的暗落里,既见不得天日,又只在夜深人少时才敢冒出来冷不丁咬人一口,荒唐又可怜,论谁见了不会骂一句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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