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第3/4页
时秦观说,他想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他求花甯成全。
于是往后十年,花甯无畏无惧地扎进朝堂的纷争里,为排除异己用尽手段,不惜结党营私、残害忠良。
弹劾她的帖子越积越多,圣上震怒,到头来却只是罚她闭门思过。
苦心经营至永康十二年,时秦观被封为右丞相,隔日,花甯被诊出喜脉。
她自觉圆满,盼一家和睦,不料未满一月,时秦观就纳了一名歌姬为妾,特地安置在相府。
如此羞辱,花甯自不能忍。
她赶到相府,命人将那歌姬打出门外,可向来冷漠少语的时秦观竟挡在了歌姬身前,指着鼻子骂花甯是市井的泼妇。
一侧是结发十载的丈夫,另一侧是声泪俱下的歌姬,花甯夹在当中,觉得自己荒唐可笑。
回到公主府后,花甯怒气攻心,积郁成疾,在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小腹绞痛,御医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床单上一滩殷红的血,把脉过后,确定是滑胎。
她气血亏损,从此患上畏寒的毛病。
花甯心灰意冷,提出和离,那段日子时秦观对她的态度竟有所改变,花甯念旧情,便又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年太平日子。
直到左相温书瑾因谋逆获罪入狱,一众与他私下交好的官员受到株连,朝中风向发生巨变,花甯才察觉时秦观狼子野心,所图甚大。
次月,突厥太子兀儿阿氏那继位,边境战事再起,三皇子率十万大军赴前线镇压,京中空虚。
又过一月,宫中传来圣上病危的消息。
彼时,公主府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时秦观的监视之下,这消息刚刚才到花甯手上,官兵便将公主府团团围了起来。
这一个月中,府里的下人均被拉去堂前问话,有疑点的交给刑部再审,其他的一律遣散出府。
时秦观说,做这些是为了肃清温党余孽。
但花甯清楚,他不过是借机铲除自己的亲信罢了。
只怪她蠢笨如猪,被时秦观过去几年的假意温情蒙骗,待反应过来时已无力回天,昔日的小小校书郎羽翼丰满,朝堂的大半势力都倒向了这位右相。
怕是连三皇子领兵出征的旨意,也非出自圣上亲笔。
她拼劲全力,将叠柳留在了身边。
“殿下,殿下?”叠柳轻唤。
花甯抬眸,看到一桌鲜香,想到是圣上御赐,便裹着狐裘移步到了桌旁。
其实她身体每况愈下,口中泛苦,吃任何珍馐美食都已味同嚼蜡。
“今日就你与本宫二人,坐下一道吃吧,陪陪本宫。”花甯让叠柳又摆上一副碗筷,主仆二人对饮一杯,温酒下肚,顿时驱赶了几分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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