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南朝第一寺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咚咚,咚咚”

    毫无规律的敲门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风越刮越猛,雨也越下越大。

    “鸡笼山下,帝子台城,振起景阳楼故址;玄武湖边,胭脂古井,依然同泰寺旧观”,这幅对联挂在木门两旁,更显沧桑,对联仅仅三十来字却将千年来鸡鸣寺经历的风雨隐于其中。

    “我说,琪琪,你干嘛突然刹车?”站在鸡鸣寺后门前,李滨摸着有些红肿的鼻子抱怨道。

    “不是你叫刹车的嘛!干吗来这个破地方!?”

    辛琪琪有些生气,头偏向一边,语气中带着极度的不满。确实,她从来都不喜欢鸡鸣寺。

    “吱…”

    庙门缓缓打开,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一个外披着红色袈裟样式长袍,内衬黄色素衣的年轻小和尚,赤着脚双手合十的走了出来,他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很久,全身都已湿透。

    “李施主,快进来吧,师傅等你很久了。”

    年轻和尚本名沙木,法名悟定,大耳垂,眉宇间透着佛家特有的气息。他皮肤白皙,年龄在二十岁左右,身高大约一米七八。沙木的眼睛与众不同,很亮,不是一般的亮,象宝石一般光彩夺目,毫不夸张的说,在晚上,只要有一点光源,他的眼睛都能反射出夺目的光亮,如动物一般。

    此外,他的眼睛明亮清莹秀澈如大慈大悲的观音一般,任谁看见都会不自觉的羞愧开始自省反思,但奇怪的是,偶尔总会有一些莫名的情感在他眼中被发现。

    “大师怎么知道我要来?”

    李滨跟着他急走在山间小道上,然而回答只有难得一闻的蝉鸣鸟叫,这在预料之中,沙木向来不喜言辞,表情从来也单一不苟言笑。

    李滨和沙木师徒初遇时是一个很独特的画面,师徒二人就在鸡鸣寺木门前坐着,象两尊罗汉雕塑,四周没有一个丧尸;再加上两人气度非凡,衣衫整洁,脸上没有一点倦容,这使得偶然来到此地的众人甚至怀疑末日已经结束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倒也简单,经历了生化危机这般大的变故,团队中众人感觉心中早已蒙上厚厚阴霾、且罪孽深重,也都想多做一些善事来洗涤心灵、寻求平静、维护做人的最基本底线。因此大家都默契携手清空了寺内的丧尸,而沙木的师傅,这位来自河北的得道高僧也帮忙点化了李滨,解开了他当时的心魔。

    鸡鸣寺依山而建,虽不高,但也有半个多少小时的脚程。

    前方的沙木自顾自走的飞快,似乎并没有等二人的意思,再加上他走路向来悄无声息(或许是因为他从来不穿鞋子的原因),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李滨新旧伤夹杂,再加上山路很滑,便索性不再追赶,而是拉着不断在抱怨的辛琪琪缓慢爬行。

    夜雨寂寥,大大小小的庙宇在身边晃过,落叶在稀疏青砖石板两旁堆积,又延伸到街道中间,明显不久前有人打扫过。

    山风呼呼从上而下刮来,却不凌厉,叶落发出的沙沙声和辛琪琪故意踩碎枯叶的咔咔声相互重叠,很是好听。

    这个季节的金陵城容易起雾,而且总是抢在太阳升起前冒出,象一堵城墙奋力阻挡着光线,使得凌晨的夜晚格外的黑。山路终归是走到了尽头,黑暗中传来铿锵有力的木鱼敲打声。

    走进院落,这里有淡淡的香火气息,虽然与昔日旺盛不可同语,但在如今末世也难得可贵。庄严的大雄宝殿中,八扇棕色的庙门大大敞开,沙木恭敬的站在一个老和尚身边,老者正对着佛祖,盘坐在蒲团上敲打木鱼,口里默念着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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