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染骡祖山-第3/4页





        他们当中几乎所有人,要么白天的时候神情恍惚,要么晚上噩梦不断,呓语不停,已完全丧失了生存下去的意志。

        花游这半年除了为他们准备吃食,更重要的是在不断安抚他们,疏导他们,尽可能避免他们寻死,鼓励他们活下去,可以说焦头烂额。

        而应天这边,她在临走之前已经在冰窖里放了很多血,冻成了冰块,只要花瑶每隔一个月依照她给的方子为谢琏配上药,他应不会有事。

        除去这些,她也是一刻不停地在潜心研究新的配方,如何让自己体内的神农引离开自己的身体后还能保存得更长久些,毕竟不是哪里都有王府那般的冰窖。

        即便是冰窖,能存下的神农引也只有半年的功效。

        亏得她从前经常在野外乱窜,曾见过一种骡祖山特有的草药,若是与花瓣包在一起,可保那些花瓣娇艳如新,她以此为切入点,终于研制出了专治谢琏心疾的丸剂,不必现配现用,只要定时服下一颗就行。

        半年后她悄悄出去回了一趟应天送药,事先与花瑶约定过以标记为引,在一个酒楼碰面。

        而经过一座石桥时,她刚好抬眼看见了谢琏与陈榕蓉在一旁的水榭上对弈,陈榕蓉娇笑妍妍着说了句什么,引得谢琏抬头看她,专注而深邃。

        是啊,她差点忘了,谢琏是昭王,是皇亲,他有他的路要走,他们从来不可能一直同路,水榭里的他们才是同路的。

        即使她消失了大半年,他依然能坐在那里与人下棋,云淡风轻,就像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她多想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缠着他,告诉她这半年她经历了怎样的死别,她心里有多受伤,她也需要安慰。

        但她已经做不到毫无顾忌了,长大成人就是这样,一夜之间,猝不及防。

        那个人,不仅她再也不能靠近,再也不能妄想,更有可能今后的某一天,还会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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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与花瑶的碰面十分匆忙。

        花瑶如今已是一身锦衣华服、珠钗环佩,与半年前那个一身粗布衣服的胆怯小姑娘大相径庭,眼神中也似乎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问花瑶可愿随她回去,她低头犹豫不决。

        她心下了然,取了自己新研制的两瓶药给她,嘱咐她继续看顾谢琏,她还给了一个可以收信的地址,请她务必每隔三个月写封信到这里,将谢琏身上的近况告知一二,以便她根据情况斟酌修改药丸的配方。

        花瑶欣然应下。

        她给的地址是一个离骡祖山最近的驿站的,即便她要来取信,也是要骑马来回一日,但至少比她往返于应天和骡祖山之间少了很多路程。

        自那以后,她便一心留在了骡祖山,专心研制各种药剂、膏方,除此之外就是重振族中事务。

        她把自己像牛一样用着,这样就没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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