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第十回-第4/6页
此时,青扬和紫晴也在土地庙中避雨。紫晴送青扬,表兄妹两个走着说着,将别后五年多各自的生活和家中情况都诉说一遍。走出三四里地了,看看天气要变,二人就分别急急要赶回家。可没等各自走出多远,暴雨就打下来了。道路泥泞不堪,青扬挂念紫晴,一个女子家,脚又小,体又弱,这么大的雨可怎么走回去?紫晴挂念青扬,那么远的路,这么大的雨,表哥可怎么走回家去?正着急担忧间,却见青扬又返回来,他扶着紫晴,走了二里多地,看看雨越下越大,二人就进到土地庙里暂避。
当留良走近土地庙时,恰恰看到青扬和紫晴正并排站在供桌前,怒火又一次腾的燃起,怒火烧红了他的眼睛,妒火蒙蔽了他的心智,他大步上前,不由分说,一手揪住青扬的衣领,一手抽出宝剑,狠狠照青扬的肚腹刺去。青扬大睁着惊愕的双眼瞪着他,很快,从嘴里流出缕缕血丝,倒下了。他倒下后,拴在腰带上的荷包露了出来,这荷包正是紫晴表妹送给他的。留良看见,一把揪下来,摔到了紫晴的脸上。
紫晴被吓傻了。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大叫一声“表哥——”,扑过去抱住青扬哭叫:“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留良见状更加恼羞成怒,抓起紫晴走出庙门,将她重重摔在泥地里。紫晴惊恐地分辨说:“我、我们……”
留良哪里容她多说,质问道:“你们从小就相好,对吧?!怪不得你小时候一直住在姥姥家,怪不得长大后还总往紫云镇跑,怪不得咱们成亲后你还总是找借口去‘探望’姥姥姥爷,怪不得你不顾怀着身孕还扑上去为他吸毒……你送他信物,你为他画像,你为他不要名节!你们这对奸夫!你们这对没有廉耻的畜牲!你们早就该死,死有馀辜!……”他将所有肮脏的字眼像泼洒脏水一样一古脑地泼向紫晴。就这样,他还撒不尽胸中怒气,接下去又质问道:“既然你心里只有孟青扬,又为啥要嫁给我?嫁到我家,我有哪点待你不好?为救你,我舍命去斗山匪;为了你,我杀年宝,险遭杀身之祸;为了娶你,我倾尽所有,将家中房舍修盖一新;为了怕你受委屈,我将小妹过早嫁了出去;我将你捧在手上,放在心上,就连当值的时候,心里也总想念着你,牵挂着你……可你却背叛了我,欺骗了我,你的天良何在?操守何存?!……”
紫晴此时倒清醒过来。她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丈夫一直都在怀疑自己同表哥有染。听他方才所列举的桩柱件件,紫晴无可分辨,也辩解不清。表哥为此付出了性命,她不知该怎样向姥姥一家交待;连仅有的一家亲戚也失去了,她感到自己活在世上是那么的孤独;丈夫这样忌恨自己,卑视自己,自己今后还怎样同他相处?即使忍辱负重,只怕一辈子都得活在他的脚底下……心念飞转,让她拿定了主意,站起身来,对着留良冷笑一声,猛地回过身子向土地庙冲去……
留良还来不及多想,就见紫晴一头撞在石供桌上,当即脑门开裂,头破血流,瘫倒在地上。他被她的刚烈吓怀了,呆若木鸡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你们都死了,死得好哇!你们该死!该死!哈哈哈……”
甄留良余怒未息,摇摇晃晃地转回家去。到大门口,看到儿子正扒在门框上哭泣。就问:“聪儿,你哭什么?”
天聪揉着眼说:“天上打雷,家里连一个人也没有,连姥爷也走了,我害怕……”
留良过去搂住儿子问:“你说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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