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第3/4页





        她给的刀子很钝,一句一字划在我心口,那么理性,那么客观,不夹杂丝毫感情考量,仿佛沉迷的从来只我一人。

        她在这方面向来狠辣决绝,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留暧昧余地。

        当年李琢延就是这样惨败。

        但我与他不一样,他尚且在乎爵位和家族传承,而我,我老早就在拿命跟她玩。

        除了一颗心,一条命,别的百无禁忌。

        我一时迷茫起来。

        到不是迷茫怎么面对她。

        七年,我把她拒绝我的应对策略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

        计划太多,一时不知该用哪个。

        和中原玩贸易战,靠端着粮价制造一场浩大的饥荒,让她求着嫁给我。

        从边关开始屠城,踩着尸河把她抢过来。

        亦或是引进漠北的和亲使团,两两相比不难骗婚成功。

        但,我由衷地希望她爱我,我不想霸占一具躯壳。

        “我在长安陪你。”

        这是我最终的选择。

        她一僵,悠悠叹息:“你这是何苦。”

        我这两年修习灵训,时常做一个梦。那时我还没想起楼兰王的往事,只是她的乖仔。

        我梦见她穿着大红嫁衣,荣禧堂成婚的红烛明亮辉煌。我,一个外人,掀开她的盖头,而她只是惊诧地看向我,恼怒的说这是给新郎掀的盖头,不是给我。

        是我打扰了他们,我不想她讨厌我,但也没法忍受她嫁与他人,以后对他笑,待他好,和他同心不弃。

        我想杀了他,杀了来贺喜的所有人,也杀了我的阿蘅——但最后,我把匕首放在她手里,握着她的手,把刀子送进自己心窝。

        阿蘅,所有人都不和我站在一起,你也一样,疯魔的只有我一人,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安宁。

        “阿蘅,我想要的不多,只是一人心,生生世,你若不肯活着给我,还有郁金香酒汁可以防腐。”我拿出那个登场几次的匕首。

        她毫不犹豫地朝刀尖撞过来,我飞快压腕,这才没伤了她。

        “你挖啊!你挖!你知不知道我在楼兰过的是什么生活?你每次做完我要流多少血?你囚禁我,折辱我,就连我死了也要惊扰我!”

        她崩溃地大哭,我扣着她的脑后,抓紧三千青丝,毫不怜惜地吻上去,吻去她的泪,堵住她的咒骂。

        无用的挣扎捶打,许久,她终于没了力气,任我剥开睡衣,低头辗转描摹淡下的吻痕,吸吮着给它们着色,一路向下,直到她舒服地啜泣求饶。

        吻遍,我拉上她的衣衫,哑声耳语,“阿蘅,欠你的,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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