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
夜黑风高,我翻墙而入。
这是我第一次进她闺房,檀木深沉,奶白的月光纱柔和似雪,瑞脑香炉里,鸭梨帐中香缠绵缭绕。
我步子轻轻,甚至连横断的珠帘都不敢触碰,书案前雨花宣上烛光流动,工笔勾勒着绿竹猗猗,私章上刻了她姓名。
我拂过古琴的丝弦,流苏微微摇曳,就像窗边姿态淡雅的兰草。
这是她生活的地方,与我当初荒原狼窝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不懂她,她亦不理解我。
但现在不一样了呀,我想。
她教我诗赋绘画,乐器乐理,我会调香,拆得了兵器,挽得了剑花,也能陪她聊聊相如赋。
给自己找回些底气,我便绕过屏风,床帐遮掩着,灯却亮着。
我猜她没睡。
掀开床幔,果然见她趴在床上,怀里抱着个枕头,手里翻着竹简。
她见是我,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毫不犹豫地爬上她的床,“我一个人睡不着。”
“无语!梦是一个人才能做的,两个人更睡不着!”她急忙把我往外推。
终究力气不敌我,被我推在角落,大半个身子压在身下。
我把她的手抓得紧紧的,叠在领口,委屈地抱怨:“我给你拜了帖,但你不理我。”
“大哥,拜帖要提前三天,还没轮到你呢。”她的母语是无语。
“噢,”我更委屈,“可是都这二十个时辰了,我见不着你,就难受。”
“你数学怎么学的?三天!三十六个时辰!”
“我懂我懂,”我低头蹭蹭她脖子,“所以我这不是过来和你一起等剩下的十六个时辰吗?”
阿蘅:“……”
她不说话,我就当她不赶我走了,扯了锦被盖在我们两人身上,朝她一笑:“阿蘅,我已经洗过了,方便你宠幸!”
阿蘅:“……”
“还有啊,我初来长安,人生地不熟,向燕彻申请,调你到我府上做翻译,明天圣旨就下来了。”
她猛地扭头:“翻译?我?我翻什么?汉语到汉语?”
“人家听不懂汉语,只会说西境话嘛……”
“……那你现在是在放屁吗?”
我咬她一口,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动静听得我心潮澎湃,男人的劣根滋生蔓延,满脑子就想好好欺负她。
但现在不行,功败垂成,我不能马虎,于是讨好地在牙印那处舔了舔。
“阿蘅,你不愿嫁我,是不想离开长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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