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坑一个是一个(八)-第3/5页





        “让下人送来就好。”曲辞这般道。

        曲大祖宗难得良心发现让我稍作休息,可我偏不领这个情,只当他在羞辱我:“大少爷是怕我又毛手毛脚的,打碎了碗碟罢!”

        看我像只炸了毛的猫,曲辞倒也喜闻乐见,顺着我的话道:“这便是抬举了你,若是你去了哪只打碎碗碟?不光膳房吃食见底,想来府上都要捉襟见肘。”

        “……”他承认的这般快,我一时哽住了。

        说不过他,我愤愤不平原地跳脚,最后也只能在外屋拖了把椅子进去,一边开口道:“反正你不让我走,是你虚弱着。我要是对你心存不轨,你怕是连反击之力都没有……我有什么好怕的!”

        说罢,我堂而皇之将椅子拉到他床边,一屁股坐下。

        “嗯,你说得对。”他的笑容里别有深意。

        先前的我只进过他的房间外屋,觉得这屋子空而大。今儿个走近里屋才知道窄而小,与之截然相反。

        床边布设屏风,仅有的一扇小轩窗紧关着,如今的光线都是从外屋透进来的,显得里屋阴恻恻。

        我刚想开窗却被制止,只好转而点上一枚蜡烛。

        曲辞说他睡觉浅,忙起来又是连轴转,有时便在白日小睡。他有光便睡不着因此白日里也不开窗,甚至窗纸也是特制挡光的材料,捂得严丝合缝。

        知道曲大少爷也畏光,我忽而起了共鸣,一拍大腿:“就是就是,我常年都要遮光的,白天出门要是遇上一点儿光都会止不住流泪……”

        闻言,曲辞看着我就发笑,许是想起了什么:“难怪当日见你泪流满面。”

        他指的当是我误了他的时机,他便恶意掀了我的遮光斗笠。

        “不打不相识嘛……”我撇撇嘴,“听说你是从北方来的?怎的不留在家里锦衣玉食当你的大少爷,跑来这穷乡僻壤里干苦活累活。”

        我一直记着的,他是大户人家的大少爷。

        潭山镇可不是个旅游胜地,更算不上富庶,前些年也遭受过洪水袭击,只比那些流离失所的村落幸运一些罢了。

        “家父是忠义王府王爷,曲怀亦。我替家父奔波操持尽心,也好巩固父亲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曲辞道。

        “哦~镀金来的啊。”我将语气拖得百转千回的悠扬,又打量着曲辞问,“那你呢,除了打通河道,还有什么壮举一并说来听听。”

        曲辞想了想,缓缓道出国都这些年来经历的灾祸,什么南方洪水啦,北方干旱啦……还曾出过一种病状,名之“僵竹”,曾于孟城域频发。

        得了此症,不出三日便全身红肿,若三五月不解,便四肢僵硬不得动弹,最后一如活死人般衰竭而亡。

        “僵竹?听着有些耳熟,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我挠挠头,“那病是怎么来的呢?”

        曲辞稍坐起身:“金国附庸于雍国,年年进贡珠宝。此前运来一批种子,将之卖与北方农民百姓,声称只要种出果实后便可卖回以换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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