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宁城
箫寒接上他的话,轻言:
“这是天灾,小祸无需避,大祸避不了。宁城人要是有时间来户部请愿,不如学聪明点赶紧带着身家一齐迁户。”
看见徐岑还要继续开口,箫寒又道:
“聪明人现在知道要淹哪个不是立马拍屁股走人!朕还有哪里说错了?”
底下一堆噤口不言官大的大人们几十张嘴都落府里没带上来,屁都放不出来一个,点胆识都没有,不敢衬徐岑,也不敢劝圣上。
这些货色的东西放在博鄄是要被千刀万剐的,在朝上苟延残喘白拿俸禄,要人没人,让议不会。
徐岑的话里有话却偏偏不明着说出口,皇上也是能听出来的,这是要发怒的昭示,福景侧站帘席边,听闻连忙上前奉承一句:
“天子一言九鼎,怎会有错。”
说完递给徐岑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闭嘴,徐岑就是根直溜溜的木棍,一根筋抽直了就不打算改了,也干脆不跪了,直接站起来向箫寒弯腰举拜,说道:
“陛下一人至上万民至下,又怎会知晓宁城水下各色尸首吃过的苦楚!”
徐岑突然变得激起,脸上还是刚刚那副神情,这句话说出口那就乱了,一阶三品尚书郎,在百官人前出口逊言陛下,话里带着刺职责皇帝治国无道,不能与百姓同苦。
这话要是传出去,徐岑有是前些年的甲榜高中,本身就是文派,天下最数文人笔墨多主意多,一字一笔,一张一信,不过几个时辰皇上那就真是能在邑靖丢了信。
再说徐岑是户部第一人,敢出头就是有底气有后路,但却如这般自毁后路的话都能说出来,这是故意在挑起事端,把小往大去说,徐岑这是在胁迫皇帝应下宁城事端。
以自身前程请愿宁城,不怕得罪,不怕谴责,拿自己赌宁城淹水,在民众看来是如此伟大,舍己为国,品质高尚。
可徐岑并不是年轻小毛头了,虽不老成,却能在朝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事都得过脑子的地方,为人处世的事也不能不懂,懂得人都懂。
世上没有人会愿意为千名群众一举呼声而去没把握请愿,有何况这人权势滔天,户部的天下都是他的,这千人比起户部掌权根本不过如此,这不能是好处理的事儿,不论因果,那也是躲不开了。
箫寒直起上身伸手猛的拍向面前的矮木桌,拇指的玉碰到硬物叩出一声钝声,刺耳又吓人。木桌被玉叩的留了一块小凹印子,小指甲盖大小。
箫寒拍完桌再没说话,死死盯着下面的人。
福景皱眉冲徐岑说:
“徐大人,您这是出言对圣上不逊,还不快跪下!”
“臣一心为民,也并未对陛下不礼,臣这是让圣上能够更加清楚宁城目前的状况不容小视!”徐岑道,“臣无错,臣不跪!”
这时站在左列最前的左相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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