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转折-第2/7页





    西方现实主义文学中有“表现主义”这一分支。

    表现主义主张艺术家要凭借主观jīng神来进行内心体验,并将这种体验结果化为一种激情。表现主义往往舍弃细节描写,追求事物的深层“幻象”构成的内部世界。作品中的人物也常以某种类型的代表或某种抽象本质的体现来代替有个xìng的人。

    这是文学。

    “他人就是地狱。”

    这是现实。

    让·保罗·萨特曾经也这样写过。

    [5]

    下午天空灰sè大朵大朵的云,在地球的牢笼中zì yóu地漂移。很快乐。

    快乐地被zì yóu的风剪辑成各种形状。甘愿这样。

    青chūn的盛大,在历史面前不过一瞬。好孩子和坏孩子,也是一瞬。

    各自长成为大人,存在的标准无外乎会挣钱不。

    在孩童时期会疏整整齐齐的头发,扎大红的蝴蝶结。

    青chūn期开始向往高跟鞋和彩妆。

    渐渐地,把头发拉了烫,烫了拉。黄sè像稻草,干枯,没活力。却仍会有活力地称之为“爆炸头”。

    中年了,有人会大剂量地吃减肥药,最后瘦的像营养不良的kukumalu也仍要说好美啊。瘦下来的还好,没瘦的就,啧啧。

    晚年呢。

    晚年是个神圣的区域,各种形态的人类会在生命的终结期以什么样子死亡,很难说。

    很难说。

    毕竟现在有的,是打篮球的男生和看打篮球的女生,彩sè的鞋带,算不出的数学题,率xìng的嘶叫,练习的落款签名,小感情的小纠纷。

    还有,属于青chūn的那大片大片的玄sè。

    [6]

    如果不是因为被窝里太温暖而又一次赖床迟到,林梓辛是不会发出“都这么久了,怎么冬天还没过啊”的感叹。

    如果不是因为迟到,林梓辛是不会想起上次的迟到是第一次和白下水说话。

    如果不是因为和白下水讲话,是还不知道世上有这样的人:低调高傲,黑暗阳光,冷漠热情。

    “妈的你们有病啊,我都给了……”白下水在校门口短墙的一个隐蔽处嘶喊。传说那是一个学生们吸烟、打架、谈恋爱的圣地,特别是短墙和实验楼的那个夹角出,有浓密的树yīn的庇护。

    “唷,瞧你在说什么啊。”上次那个黄发女人把白下水推到墙上,“我说啊,咱们都是这些年的老朋友了,你可别说散就散呐。”

    “还想怎么样?”白下水虽然被按着低下头,眼睛却向上翻,充满仇恨。

    “老大说你交的退会费不够呢。瞧瞧,现在物价涨得这么快,你可不能抛下大伙儿不顾吧。”

    旁边几个马仔似的小喽啰也跟着起哄。“白姐,你怎么也该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小弟吧。”很明显的是,叫“白姐”的这几个头发花绿的青年起码有二十来岁,比白下水年纪还要大些,叫“姐”有些讽刺。

    白下水把按在身上的手甩开,挺直腰叉着手对刚才那几个“小弟”说:“还真不长进,看看你们跟什么样的人,哼!”又用一种极为鄙视的眼神瞅了一下对方几个人,“大冷天也不多穿点,耍风度穿t恤。要么就多贴几个暖宝宝嘛,以为冷得发抖很帅么?”

    “你他妈少跟老娘废话!”黄发女人再一次把白下水推到墙上,“今天这钱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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