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戏弄-第4/10页





        殷鞅只让马师给她一匹马,皎皎虽然急着想要学习骑马,但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匹马从早到晚跑,也是会被累死的。

        于是她多是上午去练几圈,下午去看骑兵训练,傍晚的时候再回马场继续练习。

        训练场里的殷人起初见到皎皎还会多看两眼——她的青衫的确很不“殷人”。等到她去的日子多了,大多时候都是静静看着,乖巧不烦人,大家也渐渐习惯,不再看她。

        这一日皎皎依旧来看骑兵,没想到却撞上了殷鞅。

        奇怪,皎皎想,大半个月没看到过的人,今天却是一天见到了两回。

        真是晦气。

        两人相看两相厌,看对方都没好脸色。

        皎皎是看到他,想起这个扫把星会害自己死,因此摆不出好脸色。

        殷鞅则是看到皎皎就想起了自己的伤口。他身子骨一向强健,长这么大没生过什么病,现如今左胸口的伤却两个多月都没彻底愈合。旧伤变新伤,新伤继续疗养,养到现在也没好全。

        左胸口是盛放心脏的地方,在遇到这个燕女后,却始终是带着伤的。

        想到这,殷鞅嗤笑一声:果然是凶星,还是大凶中的大凶,专克他来的。

        得亏得他命硬,禁得住她克,换个人来怕不是早被她克死了。

        或许是因为知晓殷鞅到来,台下原本就训练有素的将士们表现得愈发虎虎生威,个个神色肃杀,刀光剑影间杀意通天。

        殷鞅看着训练场中的将士们,面上无可抑制地浮现出骄傲的神色。

        他的确该骄傲。上一任越王倒下后,殷人再无桎梏,所到之处横扫一片,其余国家提起殷人无不色变。

        眼角瞥到皎皎看骑兵训练看得入神,殷鞅轻哼一声,偏要去惹她生气:“燕女,听说你是偷师我的骑兵们来学骑马的?”

        他啧了一声:“我今早一看,也就那样。要不你低声下气求我两句,或许我就找人教你了呢?”

        皎皎看他:“那我求你两句,你会送我离开么?”

        竟被她反将了!

        殷鞅噎住:“当然不可能。”他又开始不说人话:“你可是三百金,我怎么会放你离开。”

        想起国师的龟卜,殷鞅想,其实不止三百金了。若她真的是国师口中的“大凶大吉”,怎么着看在他一国太子的身份上,他也要给她再加码三百金。

        这不就六百金了?

        殷鞅转而想,知道自己值三百金,这燕女就对他一点不客气了,若再告诉她,她在他这里也值三百金,她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

        唔,可千万要让墨老别说漏嘴。

        皎皎早就猜出他会这么回答,懒得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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