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意外-第2/5页
“......”
“小歌？”
“......好”
电话被挂断，面前的绿灯也再次变成红色，他凭借本能踩下刹车，手却不听使唤似的握不住方向盘。
细密的汗液从额头沁出，心跳也被无数倍的放大，张歌忽然觉得自己很口渴，像一条被久置岸边渴死的鱼。
刚刚阿姨说的是谁？
......
哦，想起来了，他的救命恩人。
那是一对很善良的夫妻。
阿姨还说了什么？
她们还有一个女儿。
张歌又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那对夫妇有个女儿。
女儿的名字是......顾笙。
无数个凌乱的画面似在脑海里被炸开，有在幼时被拉进湖底的，也有顾笙趴在他背上的，有他自己孤独加班到深夜的，有顾笙等他下班一起吃夜宵的......
他忽然间觉得那么多幸福，不应该属于他，为什么在他每次快要好起来的时候，总会是被现实迎面一击，凭什么？
到底为什么？！
强大的怨念围绕在周围，红灯转绿，后车的喇叭声响彻天际，就算隔着安全距离也能隐隐约约听到后车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张歌像是完全没了力气，双眼呆呆的望着前方。
折磨他整个青春期的梦魇又一次被扯开。
他在逃避，逃避那段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日子。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是顾笙。
张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摁下了屏幕上的接听键。
顾笙知道自己父母当年救了谁吗？
如果知道是救了他，会不会怪他？
顾笙会不会不要他？
越是恐惧，就越是说不出话，像是得了失语症，张歌嗓子突然发不出声音。
“张歌，你到了吗？”
“......”
笙笙，我到了，我马上就能见到你了，再等等我。
“我们老板临时带我们来合作方的公司进行实地考察，我们刚出发，但我怕你已经在接我的路上，就赶紧给你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你考察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但是你放心嗷，不是前程，是一个新的合作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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