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第2/5页
如此还不够,手上的味道还不足够,文子铮又把自己埋在郁鸣的颈窝里,细嗅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他没办法准确形容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就好像是沐浴液混合了洗衣液的味道,但又觉得这其实是郁鸣自己身上的味道。就好像有的人的体味是汗臭的,有的人的体味就如鲜花一般芬芳。
原来这才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
这与剥洋葱不同,洋葱剥到最后也只是一颗会让人流泪的心。这好比是独自探寻一家拥有千年历史的酒庄,抓到一瓶葡萄酒就喝下去,以为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再往前走就再抓一瓶,发现还有更好的,就好像永永远远也没办法找到更好的一样。因为永远都有更好的。
郁鸣就像是酒庄,文子铮就是那个痴寻的少年。在找到更好的一瓶葡萄酒之前,他就醉了。
他们之间也不说话,把所有的词语话语,都藏在动作的前进与放纵之间。郁鸣就这么看着文子铮玩他的手,像是要把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自己的手上一样。他把下巴搁在文子铮头顶的发旋上,从他的视角看下去,可以看到透过颤抖的睫毛的□□的鼻梁。
郁鸣在想象,他不需要闭起眼睛想象,因为他想象的对象现在就在他的怀里。安安定定地。他想象着文子铮的鼻梁沁出汗的样子,想象着柔软的羽绒枕托起他的脑袋的样子,想象着他怀抱着迷离又虚无的眼神讨一个拥抱的样子。好乖,这世上没有谁比文子铮更加乖了。
“郁鸣。”文子铮突然喊他的名字。
“嗯?”怎么了?
“郁鸣。”又是一声。
原来不是怎么了,原来只是想要喊他的名字而已。
“嗯。”我在。
“郁鸣。”
“嗯。”
多么幼稚的游戏,可他们就是玩得不亦乐乎。“郁”字念出来像是嘟嘟唇呼出一口极轻的气,“鸣”字抿起嘴又像是羞涩的少女。平平淡淡的名字,却像是永远在天空中飞翔的自由的鸟儿——不,不是鸟儿,是鹰。翅膀宽大到可以护佑文子铮的鹰。
文子铮又拉过郁鸣的手,抚平他的手心,在上面写字。先是横着写“郁鸣”,再是竖着写“郁鸣”,后来又用繁体写“郁鳴”。“鳴”字不好写,擦擦改改多次,最后那四点像是文子铮的手指在郁鸣的手掌心里飞舞。
夜真的已经很深很深了,比郁鸣刚刚到来的时候还要深。文子铮身上的钝痛并未消失或减弱分毫,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可他现在除非完全静下心来感受自己的身体,否则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正被爱意滋养着,已无暇顾及其它。
手掌心上的瘙痒突然停止,郁鸣疑惑地低头看向文子铮,才发现怀中的小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看起来睡得是那样安详,让郁鸣不舍得吵醒他。肩膀已经开始酸疼,腰际也隐隐有不舒服,可要是离开就必定会吵醒文子铮。
酸疼就酸疼吧,不舒服就不舒服吧,揽过文子铮到自己怀里的时候,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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