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第2/5页





        对于郁鸣来说,要想猜出文子铮的心思,有时候是很简单的事情。这小孩和他青春期的时候太像了,就好像跨越时空的心思共享一样。

        刚才推着母亲回来之后,郁鸣还是决定给文子铮汇一笔钱。之前这是他们无声的默契,每一次结束之后,郁鸣都会给文子铮一笔钱,现在变成了一种默认。尽管昨天没有做,但郁鸣还是决定给他汇一笔钱,和之前的数目一样。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当时心中会有一个强大的声音,让他把钱给文子铮。等到文子铮给他打电话了,他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思,原来潜意识里仍然想要小孩联系他。想和他见面。

        郁鸣觉得这样的自己很龌龊。

        挂断电话,回到母亲的房间,和她说再见,接着离开。郁鸣坐在车里,迟迟没有发动汽车。

        这周边都是山林,还没有被开发,放眼四周是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便是疗养院里每个房间的灯光。郁鸣坐在漆黑之中,看着疗养院。

        母亲还未确诊阿兹海默的那段日子,是和他一起住的。他们住在那个老旧的公寓里,就像小时候那样。那时,尽管郁鸣被父亲接回了大宅子,也改了名字,但母亲有探视权,每周末他都会和母亲一起住,又因为上的是寄宿制学校,所以比起父亲反而是见母亲更多。

        只可惜,读书日子的记忆,大都泯灭在了时间的长河里。不过十多年,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在医生正式确诊了母亲的病症之后,郁鸣的确有一瞬间想过把她送到疗养院,但犹豫了很久也没有说出口。他的工作繁忙,有时候半个月都不着家,也没办法时时关照母亲,请保姆也不方便,住在一起更是不方便。

        最终还是母亲要求送去疗养院的。知子莫若母。郁鸣选择了本市最好的疗养院,也打点好了一切,就这么把母亲送了过去。

        工作还是很忙,有时候忙到忘了自己,更别提母亲。等到终于有了时间去疗养院探望的时候,母亲已经认不出他了。

        疗养院的灯开始一盏一盏熄灭,母亲所在的房间里的那盏灯还亮着,电视机里也依然放着新闻频道,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来了,也没有意识到儿子又走了。

        车的近光灯被打开,车身混入黑夜,驶离了疗养院。

        是文子铮发出的邀请,可是他却在姐姐的病床上躲了好一会儿。并不是害怕即将的见面,而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金主爸爸。

        他恨不得在街上随便抓一个当过小白脸的人来问问,到底该怎么正确地合理地当好小白脸,又该如何与金主爸爸保持纯洁的包养关系。

        当文子铮发现,他开始留恋郁鸣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可以确定自己并不是同性恋,也并没有像那些恶俗的故事一样爱上自己的金主爸爸。他把这种情感归结于自己遇到的好人太少了,遇上郁鸣之后因为他的好也因为自己的长期情感缺乏才产生依恋情绪。

        小孩对于自己自以为是的自洽很是满意,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告别了姐姐,并没有走更近的大路,而是慢慢悠悠骑着自行车在只有零星行人和车辆的小路上。白日里城市的喧嚣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被收敛,城市只有在黑夜的时候才能显现出它最真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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