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病娇牙医(番外)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陪你长大,所以惩罚我不能陪你到老”

        我叫徐文祖,遇见她之前,我已经十二岁了。

        她一直觉得我比她小,其实我比她大——只是看上去不像罢了。

        从我记事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我比他们聪明一点,也奇怪一点。

        你们的脑子里会有各种声音吗?男人的,女人的,小孩子的,乱七八糟的,嗡嗡作响。他们好像各有主见,不停地妄想左右我的决定。

        后来他们出现了,变成一个个人的样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只有我能看见他们。

        我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那种最不受待见的孩子。可能因为我不太会笑?可能是因为我不太会讨好别人?可能因为我总是自言自语像个疯子?我记得孤儿院的阿姨是说过——我可能更适合精神病院一点。

        孤儿院的生活,就像是一群老鼠挤在狭窄肮脏的下水道,捡着别人丢下的东西,咀嚼着他人嘴里嚼烂的食物,拥挤的,潮湿着,伴随着叽叽喳喳的声音。所有的东西都要共享,所有的**都不能待在暗处,一双又一双的眼睛赤裸裸地相对着,警惕着,最原始的模样。

        如果有一只老鼠消失了,那他可能死在了马路上车轮的滚扎之下,也有可能死在了野猫的腹中,还有可能,就是淹死在了下水道里。

        没人会察觉。

        我那时就在想,我,他们,我们存在的意义的是什么?

        我遇见徐凯的时候,可能是十岁还是更早一些?我不太记得清了。

        那天他打扮地很庄重,像是要结婚的新郎一样穿上了西装。孤儿院里的人都在传他是一个富豪,所有的孩子尽可能地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站成一排,等着他来挑选。

        就像是过年时逛菜市场,屠夫剁着肉问你要不要,要一斤还是几斤。肥的瘦的,打死趴在上面的蚊虫,用挂钩吊起来,油光满面。

        那天我没有出去,我在关禁闭室的阁楼里,用指甲扣破了木板,扣出了一条缝隙。

        大家都有好奇心不是吗?我也有的。

        窥视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一条小缝隙,一个小窃听器,一个小摄像头,就是一个的新的世界。也许你们小时候的快乐就是一根糖,一个玩偶,我也有快乐,就是缝隙里的秘密,特别多的秘密。

        他似乎对所有孩子都不太满意。

        他背着手走来走去,像是个孤傲的老头儿。所有孩子紧张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向孤儿院的院长询问了什么,然后看向了阁楼。

        我觉得他是看不到我的,但是他笑了,对着阁楼笑了。那个笑容一点也不可爱,像是刚刚吃完生餐的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后来我被领出了阁楼,他看到我的那一刻,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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