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第2/7页





        方才,她混乱的思绪淹没了他的脚步声。

        严旬安涩涩开口:“我睡不着。”

        高瞻不置一词。

        就在严旬安要听从他的言下之意起身回去时,他快步走开了。

        一颗心直往下坠。

        毫不留恋的背影将严旬安的嘴角往下压。

        在国外缺失高瞻的几年里,分明她都挺过来了,回来后与高瞻接触得越多却越不知足,这时他决绝的冷落更像一颗螺丝嵌心脏,顺时针拧动,又逆时针转动,循环反复,疼得她不知所措。

        高瞻拿着薄毯过来时,严旬安正在无声落泪。

        冷漠是严旬安的第二张皮肤,足以让她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但有时,晶莹如星光的眼泪也与严旬安十分相衬,两者交辉相应,彼此成全。

        以至于高瞻每每见了都险些遭不住。

        尽管他表面上一次比一次更加无动于衷。

        高瞻将薄毯盖在她身上,还掖了掖边角。

        严旬安后知后觉:他只是去给自己拿薄毯,担心她着凉了。

        高瞻坐到一旁。

        地板上模糊的两道影子轻轻相触。

        “高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鼻音浓重。

        高瞻思索着要不要把手帕拿过来,让她擦擦眼泪,嘴上回道:“嗯。”

        “如果……如果没有绑架,我没有流产,那一切都还没发生,你会不会,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她嘲讽严望轩活在过去,反感别人提起以前,可她也揪着过往不放。

        因为不曾认真对待过,不曾付出,不曾竭尽全力,所以尽是遗憾,所以她念念不忘,耿耿于怀,执拗的要改变,要挽回,甚至产生不切实际的设想。

        如果种种不快都不曾发生,该多好啊。

        高瞻默不作声的望向云霄明月,在以前许多难以排解思念与愁苦的境况里,他都是这么远眺着月亮,追寻回忆,剖析沉痛,辨认心底的声音。

        于是,他给出了真诚的答应:“不会。”

        若孩子还在,绑架一事可以避免,她用不堪的录像威胁他不准外出烟消云散,按着他强硬纹下纹身不复存在,她将他绑在床上致使他那般屈辱也只是幻象,往前推,却还有更多数不尽的类似的事情。

        永远不会有“没有”的假设,痛苦多数来自于严旬安偏执暴虐的性情,而除去偏执暴虐的严旬安就不是严旬安了。

        种种事情尽数令高瞻如鲠在喉,那时候,就算再喜欢再爱她,假如她幡然悔悟,或者在某一瞬间对他倾心——她从来都不是一时半会能被融化的人,所以这些假设根本不切实际,而就算亿万分之一的机会实现了,他也不可能若无其事的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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