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第3/5页
高瞻其实已经很少再主动回首那带着无尽耻辱与悲痛的往事了。从某种方面来说,他是矛盾的:不断的给自己压力又不断的开解自己,而不去回忆过去的伤疤也是疏导自己的一种方式。但不知怎么的,现在,他突然就想起以前在高中教学楼昏暗的楼顶,严旬安踩着趴在冰冷地板上的自己,说:一百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却能将他送进监狱。
“老公?”
严旬安心里有些不满:他又走神了。
今天他走神的次数真不少。
可她没胆子问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怕他反感她的窥探,也怕惹出他更多的伤心事。
“婚前的不算。”高瞻继续拒绝道。
夫妻共同财产可不包括婚前的。
可他方才的喜欢是真真实实的,严旬安还要继续劝,“老公——”
高瞻的语气加重了,“我不想要。”
“你先别这么叫我。虽说我们领证这事你家人估计都知道了。”
严望轩方才就那么称呼他。
“你也说过你能完全决定自己的婚事,但我认为,没必要这么肆无忌惮,增添阻力。”
其实,这不过是个高瞻想发泄自己突然变得抑塞的心情的借口罢了。
先领证再来拜访女方家人一点都不合规矩,形同“私奔”,除了孩子经不起等待外,也足以表明高瞻并不太在乎她的家人。尽管他确实有些紧张。
以往与严旬安的接触中,高瞻仅接触过她的家人即她的三哥严斯竹两次,还是在她发病狼狈不堪的时候,而后者对她态度也不见得有多好,还有之后的许许多多的细节都表明她与她家人的关系形同水火,甚至在那场危及性命的绑架案前后,与她有着相同血脉的家人都没有露面。高瞻对此有了自己的判断,他尊重严旬安的意见,不会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去调和两方的关系,孰重孰轻——孩子的母亲与不关心其的岳家人,他心里有数:虽然做不到与严旬安“同仇敌忾”,至少他会与她保持基本的立场。
所以,这次过来拜访严旬安的家人,也只是走个程序罢了。
严旬安却真的以为他是担忧这事,安抚道:“你只管放心,他们不会,也不敢对我们的婚事指手画脚,把他们当做普通的客户就行。”
见高瞻神情有些莫名,严旬安解释道:“如今严家的一半产业转移到我手里了,我不需要看他们脸色,你更不需要。”
出国的几年,严旬安为了治疗病情转移过剩的精力,关注高瞻日常之余,不断扩大自己原有的公司经营范围,并插针见缝创办新公司,以独到的眼光与精明的手段迅速积累大量资金,蚕食吞并竞争对手。严旬安于商场上的敏锐与决绝果断是天生的、无人能敌的,放眼整个严家,就连她年过七旬的父亲恐怕都比不上现在的她。
只有少数知情人才知,如今她已然能与严氏企业的掌权者严望轩平起平坐——她父亲严从南两年前就退下来了。若非生为女身,只怕如今的严家就是她来当家,而不是严望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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