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说来奇怪也不奇怪,高瞻与严旬安之间为数不多的平心静气相处时刻,皆在一方“负伤”的状况下。
高瞻重新搬回了公寓。
钟鸣的目光让他无地自容。
高瞻提出了一些要求,重点之重是分房睡。
这似乎让严旬安非常难以接受,她巴巴的望着高瞻,企图让他改变主意。
高瞻却态度坚决。
严旬安嘴角往下压,到底没说什么。
为什么严旬安出来后没再使用强制的手段,高瞻有了猜测:一则严家那边不再允许她肆意妄为;二则她正处于躁郁症的抑郁期,情绪低落,对惩罚他提不起兴趣来;三则兴许多日不见,远香近臭,她思念他了。
最后一个念头冒出来时,高瞻面上略是困窘,他到底是胡思乱想什么。
高瞻选择了一间客卧,进去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敲响。
严旬安说:“我饿了。”
想让他给她弄些吃的。
高瞻点了点头,并不拒绝,事实上,他也没吃晚饭。
高瞻利用冰箱里剩余的食材简单炒了三个菜,两荤一素,然后摆上碗筷。
期间,严旬安一直坐在餐桌边上,全程注视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直到他给钟鸣送去饭菜回来落坐。
她表现得很没安全感,无措又无助,像一个渴求长辈庇护的宝宝,还是个乖宝宝。
高瞻无可救药的臆想着,不可避免的感觉到愉悦,一种病态的愉悦。
他想:他确确实实也生病了。
按理来说,严旬安这个状态应该食欲不振,但出奇的,她竟吃了一大碗饭,还要下一碗。
高瞻看她吃得又快又急,那双纤细的手上经络骨骼凸显得十分碍眼,到底心疼她被关禁闭时的“清苦”,起身倒了杯温水放到她面前。
严旬安停下进食,抬头看高瞻,一向凌厉的凤眼水润润的——兴许是高瞻的心理作用罢,将灯光看错成了泪光,似乎要冲他吐露近日以来受到的折磨困苦。毕竟,只有被哄了的人还有资格委屈。
高瞻挪开眼。
想不明白严旬安是如何将咄咄逼人与楚楚动人发挥到极致,且短时间内切换得如此自然。
吃完饭,高瞻照常收拾了碗筷,从厨房出来后见严旬安仍坐在原来的位置,他思量了下,说道:“最近郑昭学长创业,我也入股了,有时忙得太晚,我就不过来了。”
严旬安抱着双膝,闷声答应。
高瞻看了她一眼,准备回房。
“你不问我什么吗?”
高瞻脚步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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