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严旬安住了两天,继续回校上课去了。
高瞻留在家中帮忙农收。
朱肖喜打电话过来,跟高瞻吐槽余景阳——两人在谢师宴的第二天就一块自驾去西藏游玩了,其实这已经算不上吐槽了,而是大骂特骂,“这个崽种,我丢他妈嗨,车速飙到130,然后给我弯腰捡烟。”
朱肖喜显然承受不了肾上腺素霎时飙升至最高阈值的刺激,咬牙切齿道:“我这就定机票回z市,再跟条食屎狗出来玩,我就是索嗨。”
最后到底没有回来。
余景废了老大的劲把人哄好,让他继续当索嗨,微信上回复高瞻的询问:那条马路平坦开阔,方圆百里无车无人,再加上一时本能反应……所以……
余景阳也知道自己过了,立下保证书: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大抵是梦中父母的溘然长逝等一系列变故给高瞻带来的的影响太大了,他对这种轻视生命的行为感到格外不适,隔了许久,才打字道:别再有下一次了。
下午,高瞻跟父亲去县城给高应怜搬行李。
她中考即将结束,要离校返家了。
父子俩提前到学校,彼时校门紧扣,还不得出入。
高民便提议去王婶新开的糖水店坐坐,高瞻答应了。
糖水店距离学校不远,高瞻目测着也就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不舒服。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开始生根发芽,迅速长成参天大树。
高瞻仿佛能看到高应怜不时来糖水店,或是被王戌时按在偏僻的位置上,一边喝着他妈妈亲自煮的清冷糖水,一边写作业,或在店里生意忙不过来时主动帮忙,偶被一两个熟客调侃说:哟,这是戌时的媳妇吧?不时,她也会跟着钻进后厨,给汗津津的王戌时扇风擦汗,心疼的说:戌时哥好辛苦啊。
这种画面,若搁在以往,是很寻常的。如今只是想象,却让人很不痛快。
以至于高瞻进了店,盯着王戌时好一会儿。
后者扯了扯嘴角,道:“你怕不是来干架的吧?”
高民与王婶在前面聊“合作”,说他公司近来下午茶的供应频率由每周一次到每天一次了,且范围扩至每个员工,他作为财务部的主管,负责这项“采购”,有心帮忙这位多年老邻居。这对于王婶来说是一笔很大的生意,两人详谈得一时忘乎所以。
这会店里没什么客人。
高瞻与王戌时在靠近后厨的位置,相视半晌,王戌时挪开了眼,视线落在墙上贴的纸花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已有预感的残酷真相在揭晓的时候,仍带来了巨大的疼痛,像把皮整块活生生撕下来一样。
背叛、愤怒甚至恶心感悉数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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