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第2/4页





        这个“外人”伟大无私,只要道路的命名权,起名为:高安路。名字并不离经叛道,且看起来很符合本村的境况——村里绝多数人姓高。

        高瞻却从这些零星信息中,莫名觉得这与严旬安有关。

        果不其然,严旬安答道:“是。”

        像是做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她问道:“高瞻,你想在路边种上什么树?”

        “尤加利树,橡树还是梧桐?”

        “还要种上花。玫瑰是不行了的,紫薇花,小雏菊,向日葵?”

        高瞻怔怔然听着,突然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会做到这种程度?

        严旬安却以为他在责怪她,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你再下去推车了。”

        半个月前,下了一场大雨,雨水侵袭着坑坑洼洼的道路一塌糊涂,高瞻在被高民接回家的车上,正与她聊得正欢,却不想半路车轮陷入一个泥坑里,怎么都开不出来,当时雨势转小了,高瞻告知她一声便下去推车了。

        这于高瞻而言,只是一件小事。

        但只要一想到他在雨中被淋得像个落汤鸡,鞋子裤脚都沾染上那污秽不堪的泥水,一点点的弄脏她的高瞻,严旬安就烦躁郁闷得想撕毁所有。

        高瞻静默着。

        在此前,他是愤怒的:她罔顾他的意思,更擅自将孩子当成一件挽回他的工具。在他看来,孩子是自由的,属于他自身的,不该赋予任何无关的作用与意义。

        但现在,高瞻却感到一种近似悲哀的痛楚:她是爱他的,他能真真切切感知到这份无法忽视的情感,但她表达情意的另一种方式又着实令人难以忍受。不仅如此,她在接收别人的善意与爱意这方面,也存在很大的障碍。

        她的心就像一个马蜂窝,给的东西多半都会从无数的孔里漏出来。

        她盛不住他的爱。

        仿佛舌头被腌制了一样,高瞻涩涩开口:“谢谢你。”

        “这没什么,其实也方便了我,”严旬安笑了笑,说:“我以后也要回家。”

        回高瞻的家,也是她的家。

        高瞻闻言愣了一下,只能低低的嗯了一声。

        严旬安喜上眉梢,继而请求道:“明晚下了晚自修,来我家好吗?”

        周一至周三有个月考,届时考试也比平时上课晚一个半小时,高瞻可以在她眼皮底下多待一段时间。

        “房子好大,我好害怕。”

        “……”

        用清冷干净的声音,说着字面意思暧昧的话,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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