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第4/5页
严旬安长眉一敛,似完全不清楚状况,“怎么了?”
“没,没怎么。”
高瞻气息不定,喉结频繁上下来回滚动着,那颗黑色的痣也跟着起起伏伏,像剧烈的挣扎与博斗。
严旬安凝视着他□□浮动的脸许久,自己先挑起的战争又先投降,低头在他脖颈上服从的落下一个吻,喃喃道:“高瞻还有八个月十一天,才成年。”
高瞻闻言一愣,才稍微平复的呼吸隐隐约约又急促了起来。
严旬安起身,顺势拉起一角床被盖在他身上,笑了笑,“要保护好我的高瞻,不然——我会忍不住吃掉。”
“……旬安。”高瞻羞赧得往被子里缩,声音低沉沙哑。
明明欺负他的是她,却还是叫唤着她的名字。
严旬安隔着被子抱住他,心里被他的这份依赖填充得满满的,“高瞻……”
两人静静的相拥温存了一会。
严旬安回去换了一套长袖睡裙,高瞻帮她吹干一头长而浓密的发,他动作很是娴熟温柔——他就常帮他妹妹吹头发。
结束后,高瞻频繁眨了几次眼,严旬安知晓他睡意上来了,便不继续缠着逗弄他了,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静坐了快一个小时才又返回高瞻的房间,他的房门还是没有上锁。
是个单纯没有防备的少年呢。
严旬安这么想着,站在床头看着他入睡的面容。
她有着高度的专注力,在学习某一种技能时,在躁狂发作时,更在凝睇他时,可以排除百分之百不相干的外物,专心的的做着一件事。
在短暂的注视中,她甚至能了解到当日他的两只眼睛上眼睑睫毛具体数量。
今天的思绪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些飘忽。
她又想起那年睡在地板上的高瞻,盖着薄薄的毯子,那么大一个人蜷缩着身子,只占据着房间里很小的空间,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真正的抹去自己的存在,以至于被迫承受了她无端的怒火。有一天半夜里他还被失眠恼怒的她狠狠踹了一脚,他睡得沉——实际上是因为发烧意识不清了,他只能本能缩起来,迷迷糊糊的哽咽着叫了一声妈妈。
严旬安眉宇间浮现出憎恶,心中的自虐**澎湃汹涌,舌根还有残余的药物的苦涩,她极力克制住,蹲下来平视他的睡脸,声音放得很轻很轻:“我会一直对你好,高瞻。等你成年了,我们就结婚,生孩子,我也会成为妈妈……”
这么说着想着,她的情绪堪堪缓和下来。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道:“你别总是想着你妈妈。”
中午,大家陆陆续续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场雪,厚厚积雪覆盖着万物,呈现出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众人已然忘却了早上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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