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大概是乐极生悲。
高瞻当晚睡得很不安稳。
自严旬安把烟掐灭在他虎口后,果真如她所说的,他有一段时间是没有再遭受到校园暴力的。
朱肖喜经常维护着他,却力有未逮,那些人插针见缝,总是能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痕,朱肖喜曾去求过他的表姐,对方表示不会插手严旬安的事,再后来烦了还打了他一巴掌。
因此,消停的那段时间显得弥足珍贵。
但高一第二学期开学,他们又一次卷土重来。
那晚下了自修课,高瞻如常聚精会神继续学习了半小时,突然听见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去,七八个人站着门口,逡巡教室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他身上。
“其他人出去。”
教室里还有些学生,一看就知道是来找高瞻的茬,不想沾得一身腥,全都赶紧溜了。
一个黄头发的高大男子一边走过来一边脱校服,棕色的的毛衣显得他身形更加魁梧。
“你就是高瞻吧?”他扭了扭头,又松了松经骨。
“是我。”高瞻把书本放好,走出来。
那人挑了挑眉,对他这镇定的模样颇为诧异,不过又想到他可能被揍多了习惯了,笑了笑,“你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吗?”
“大概知道。”高瞻答。
只是,严旬安不是说,以后不用挨打了吗?
这个期限原来只有两个月。
高瞻低头看着自己左手的虎口。
那人也不知道是刚过了年还是许久没打人了,状态一下子还没调整过来,模样倒不凶神恶煞,他也难得有心情跟高瞻说一些废话,“唉,其实我也不想打你,不过,咱们也只是严家几条狗,您见谅啊。”
身后的人不由笑了起来。
高瞻说:“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黄头发歪了歪头。
那是上个期末的事了,当时严旬安在期末表彰大会看着台上领奖的他说了什么来着?
“碍眼。”
很短的一句话,像盐融入水里。
黄头发一拳挥过来,高瞻本能挡着脸,腹部挨了一脚,被踹倒在讲台上,然后或重或轻的疼痛在身上各处传到脑神经,激得他不由闷哼出声。
“你倒还手啊,没什么意思了都。”
“就是。”其他人附和。
刚进入状态,却因为高瞻平淡无奇的反应没多大兴致,那几个人坐在桌上,看着趴在地上的高瞻百无聊赖说着话。
“要不,拍几张照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