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第3/5页
她身上的水汽比昨天的还要浓郁,发上还可以看见白色的未消的雾霜。
“没多久。”不像是说真话的样子。
高瞻没有揭穿没有再问,递了张纸巾给她,“严同学,擦一下头发衣服吧。”
照顾妹妹习惯了,他身上常备着纸巾。
严旬安接过来,从发尾往上擦,动作说不上细致,甚至有些潦草,只是她自小习得礼仪,抬手落手间仍莫名优雅好看。
高瞻在她擦到胸前的位置就礼貌移开视线,直到她出声将他唤回来,“后面我擦不了。”
她转过身来,有意让他帮忙擦后面头发。
这要比昨天一块吃饭要亲密得多。
高瞻抬不起手。
严旬安等了一会也没等到他,回头见他纠结得微皱起眉,不打算为难他了,转回身子来,自行拨了几下头发甩去雾水,敷衍了事。
高瞻说:“严同学,明天不用等我了。”
严旬安动作微顿,“只是明天吗?”
“……”
严旬安睫毛微颤,眸光流转,“为什么?”
高瞻回之一种认真审视的眼神。
“怎么了?”严旬安问。
昨夜睡觉前,高瞻将两个梦境整合分析,很多“客观”的事情都会按照梦里的轨迹进行,如他参加生日宴会,肖喜感冒请假,覃医生来到崇源高中工作。
而被关在厕所,被打断了右手,被教唆着遭受校园冷热暴力,被烫伤虎口这是可人为改变的事情却没有发生,由此可以确定,严旬安就是其中关键的变量,因为她的改变,产生了蝴蝶效应,这些事情被避免发生了。
而严旬安本身也很奇怪:第一次见面就说想他,送不菲的手表给他,甚至一大早在寝室楼下等他。
她似乎对他十分了解,与他的相处的态度熟稔,细节中暗藏低微迎合意味,就仿佛在补偿梦中对他的折磨。
这个结论,并不让高瞻感到轻松或者疏朗,反觉得更加迷雾重重。
“怎么了?”严旬安关心问道。
高瞻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她是否也做过那样的梦,“没什么。”
“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
严旬安细眉微压,淡愁笼黛山,让人不忍多看。
“没有。”
“那为什么不能一起吃早餐了?”
高瞻改变了主意,临时给出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你来得过早。”
严旬安怔了怔,说:“下次不会了,以后我都六点整到这里,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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