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宗学



        轻揽吃完饭,在农庄干活的人的指引下,找到了站在农庄后山小山山顶一颗大树上的陆文渊。

        陆文渊看她一路缓行,不急不慢,一开始很是压着性子等,后来大概是等累了,跟自己做了和解,倒也静下心来,这女娃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武艺这事,不好。

        按轻揽的性子,如果有机会修习武艺,她一定会学的。

        大概是无人教她吧。

        陆文渊看着山下农庄里,所有人来来去去的有序劳作。

        直到轻揽到了树下,才不经意地看了人一眼,飞身下了树,道了声“来了”。

        轻揽见着此处观赏极佳,春日的日头也不是火辣辣的,春风徐徐暖意,很美,“太师,您找我何事?”

        “这个就是我太学院的农耕馆了。”陆文渊颇带自豪地说道,这两三年,可费了他不少心思。

        “嗯,”轻揽回答,得到的自然是陆文渊的一个瞪眼。

        “你别小看这小小的一个农耕馆,我花了多少心思,带着几个学生走遍了东临、西支和南曳,了解了各国的农桑现状,然后再一一去各国游说,你必须得有拿得出来的东西,各国百姓才信你,才会认可你的东西。最开始一年,完全是太学院自己在无偿地做这些事情,将上好的适合各国各区域的五谷种子和时蔬菜种,送给各国去种,让他们看到农耕馆存在的意义。这样才能不断招揽更多对农桑感兴趣的学子来学,才能把最好的种子最好的方法教给各国,才能去真正帮到别人,三国君上只有看到真正的利益和好处,也才会给我们足够的金银资费去把农耕馆开起来,有了君上的支持,农耕馆的学子才不会被人笑话,学再多都不过是个务农的。”

        “还觉得这只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农庄吗?”陆文渊说完,看着轻揽问道。

        轻揽摇了摇头,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是一个很大很大,装了天下仓廪的农庄,可是各处时令不一,气候土质不同,不因地制宜吗?”

        “是啊,我这里这是栽培一下南北东西都适宜的菜种,但是到了各地,还是不一样,所以有在各国办农耕馆的想法,但是首先得有人,得有懂农桑的人。”

        轻揽点了点头,“甚好,如此倒还实际些。”

        陆文渊被她说笑了,想着她在陈府的夫子做派,更得一笑,“丫头啊,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哪儿冒出来的?”

        见轻揽不愿意说,陆文渊叹了一口气,“罢了,不说也罢,反正我们也在查,北荒究竟是何人,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轻揽第一次见把查人底细当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一定要查?所为何?”

        陆文渊坚定地说,“别人有别人要查的道理,我查是因为丫头对了我的性子,”陆文渊叹了一口气,“我老了,虽不是乐翁那样的老态龙钟须发皆白,但也老了,这太学院终究是要往下传,三国都对我鹿城对我太学院虎视眈眈,你看着这毫无波澜的表面下,却是暗潮汹涌。”

        “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来历,”陆文渊继续说道,“但我陆文渊掌管太学院六十余年,在烟雨朝覆灭之下,还能保鹿城和太学院屹立在三国之间而不受侵扰,也自有我的本事,丫头,我的想法了,是要收你做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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