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真亮
第二日,我们一行人匆匆上路。
我当然知道这场恶战是何缘由,在我们来安平的途中就已经听说郭夫人出征的消息,现在应该是在整顿兵马,安营扎寨。
纪医师带上他所有的医术和一应物件,叫上他的小徒弟应隐出发了。
我兄长伤势严重,便是同我以及纪医师同坐马车,和尚和应隐驾车前往一个叫灵翠山的地方,听说,那是和尚的家乡,少有人烟,乃当下最安全的地方。
几日奔波,等我们到的时候,兄长胸上伤口处隐隐渗出了血迹,我们走进屋内,来不及清扫,只大致整理了一下床铺,就叫兄长躺了上去,不多时,就见血沿着袖口滚落了下来。
我急忙招呼纪医师前来察看。
见此情形,我们都吓了一跳,纪医师说,“无碍,这几日颠簸,总是碍于休养的,这种情况也是正常。”
稍稍松了一口气,我们开始清扫,大致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很多年没人住了,这桌上罐里落满了厚厚的灰。
忙碌了一个下午,这座小屋终于是露出了[本来面目],青翠的竹子搭盖的屋顶,不时有水珠滴落。屋檐下,有个小小的水风车,听着哗哗的水声,宁静又惬意。
这座山很大,也很陡,有这样一处平坦之地,实为难得。这竹屋,一共四间,刚好够我们居住。只是要委屈纪医师和应隐同住一间了。
我想着,当下正逢乱世,寻这样一处僻静之所,倒也真的有些归隐山林的感觉。
这样安心度过了半月有余,某日下山采买的时候看到一行军队浩浩荡荡纵马出城去。
为首的是那晚见到的何姑娘,她好像也看到了我,但随即转移了视线,不知是没认出我,还是假装不认识。
“看,那个就是何铭小将军”,身边的人群熙熙攘攘,有些喧哗。
“啊,怎么是个女将”
“女将怎么了,真要上了战场,还不知谁更厉害呢?!”,一个女子的声音反驳道。
“不是女将也不行啊,何家夫人一连生三胎,全是女生,可怜那何夫人也从此坏了身子,不能生养”,这是一个老人在讲话。
“老伯,您在这一带住了很久吧?”我走上前去,问道。
“岂止是很久,我是从出生就没去过别处”,看来是了,住的时间长了,谁还不是个百事通呢。
“那这何姑娘年方几何了?”,对于何姑娘,我想知道更多。
“今年不过二十有一”,只比我大五岁,就已经是声名远播了。
“如此,那可曾婚配?”
“未有,这姑娘常年征战,少有时间,而且心气儿极傲,寻常人家怎能入得了她眼。这些年,求亲的都快把她家门槛踏破了,都没有听说过何姑娘松口啊”,那老伯说着,一脸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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