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命与钱的命题-第4/5页
江夏望向他们的来处,一座半新不旧的碑前放着花花绿绿的一堆薯片果冻,上书:“爱女胡瑶瑶之墓。父胡立波,母张俏立。”
小女孩**岁的样子,一张如花笑靥静静地在碑上定格。
江夏跟小女孩对视片刻,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死了,谁来为她立碑呢?她已经是江家最后一个人了。
一阵难忍的酸涩涌上鼻头,江夏深深地吸着气,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父母兄长在天有灵,一定舍不得她哭。
江家的墓地占据了墓园的整个东南角,同外面的公共区域是分开的,江夏迈过一处小门,便看见最新起碑的方向站着一个女人。
那人正絮絮地在碑前说着什么,忽然见到江夏,唬得身子一抖,“你别想赶我走!”她爆发出一声喊。
江夏静静地望着她,不置一词,自顾自的向墓碑走过去。
江东的墓前放着把伞,伞下是碗小馄饨,香菜碧绿,余温尚在。
江夏瞄了眼碗里放着的两把勺子,冷哼一声:“同死人吃一碗饭,你也不忌讳。”
“我有什么忌讳的,他是我爱人。”那女子声音抽噎,态度却坚决,“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她叫白若楠,正是江东的青梅竹马,三年前对另一个男人一见钟情,秒速甩了江东,同他人坠入爱河。
江东去世当天,白若楠星夜兼程从国外赶过来,却被江夏的保镖拦在医院外,直到江东出殡,江夏都没让她近江东一步。
“他不是你爱人,你们分手了。再说,你不是有爱人么?怎么,咒他跟我哥一样英年早逝?”江夏的声音比淅淅沥沥的冷雨还冰。
那时她父母新丧,江东身为兄长,上得安排父母丧事,下得安抚他唯一的小妹,中间还得扛起动荡不安的公司。
偏偏这时,白若楠为了个一面之缘的男人秒速抛弃江东,在江东最悲伤无助之际,狠狠地在他心上捅了一刀。
江夏记得哥哥那时整夜整夜的抽烟,抽到数次尼古丁中毒送医。
她的哥哥才二十六岁啊,一个男人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却被打击的华发满头,愁眉深锁。
江夏永远也忘不了蹲在抢救室外的长廊上等哥哥抢救的无助,医院里的夜,那么长,那么冷,她蜷缩成一团蹲在抢救室门口,连哭都不敢,生怕满天神佛看见她的丧泪,提前收了哥哥去。
如果那时她在人间最后的温暖也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她只怕自己也会死在那漫长漆黑的寒夜里。
她有多怕,就有多不能原谅。
你白若楠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女子,多在江东墓前掉一滴泪,她都嫌脏了她兄长的体面!
“什么别的爱人!我这辈子就爱过江东一个人!”被冤枉的白若楠大怒,激动之下,嘶哑的嗓子劈出一声尖锐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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