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七章 撤退-第2/3页





    轲比能完全懵了,一脸呆滞地望着刘正跳下马,从闻人昌手中接过饭羹安然吹气喝着,一旁关羽张飞还一脸迟疑地帮衬着他一起将一套铁铠套在他身上。

    刘正扣着朴素没有纹理的铁头盔按在脑袋上,朝着轲比能望了眼,一手帮张飞提拉着皮铠,一手举着热羹,喝了一口,口齿不清地道“别慌。吃个饭而已。大家都饿了一天了,总要先吃饱再做事。反正他们想谈,那我们就养精蓄锐”

    这年月都是一日两餐,此时夜幕降临,其实按照夏天的时辰,已经酉时过半快到戌时,也就是临近七点,原本刘正这些人在涿县的习惯当然也遵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时间,早就吃过饭了,但住在这里大家都轻松下来,也有还没吃等着晚上与人喝酒吃肉玩闹一阵的。

    这时看刘正还让手下去吃饭,轲比能很没有营养、又显得很木讷地“哦”了一声,望着北面那些骑兵,嘴角微微抽搐,总觉得那些骑兵可能被激怒后不由分说地就冲上来。看样子对面七八千人最起码,真可以这么轻松地安排人吃饭是知道自己这些人的数量没什么用了吗吃饱喝足,能逃几个逃几个,死了也别做饿死鬼

    已经纵马过来的寇娄敦闻言也脸色怪异地望着刘正,随后望着刘正那套颜色暗沉的铁铠、披着马铠的青云后背马鞍上挂着的大弓和六只插满箭矢的箭壶,微微艳羡之后,还有心质问,刘正已经朝他喊道“怎么回事到底是谁的人”

    寇娄敦也不由一愣,随后就听到蹋顿身后集结的队伍中有人喊了起来、拍马而出,几个宁县附近的部落首领朝着对面冲了出去,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静了下来,能听到前方赶过来的那两百余人中也有人在呼喊,还有女人从里面纵马冲到那些人的前方,与领头的并马在一起,痛哭流涕地喊着什么,距离有些远,那女人的声音又嘶哑无比、断断续续,隐隐只能听清“难楼”两个字,让他心中徒然间生出不好的预感。

    对面那两百余人中,当先几人的面孔寇娄敦也认得出,反应过来,当即满心忧虑地准备折返,一旁刘正突然轻咳一声,随后他就发现刘正那些手下中,前方一排所有人突然弯弓搭箭,对准了自己。

    寇娄敦吓得一动不敢动,轲比能感受着对面和蹋顿身后的那些部曲开始吵吵嚷嚷起来,也吃了一惊,却也没有提醒刘正,反而打着手势,叫人随时警惕。

    蹋顿看在眼里,听着身后因为寇娄敦被威胁而此起彼伏的抗议声,有些不耐烦地抬手压了压,然后便看到刘正朝轲比能歪了歪头,又朝关羽张飞荀攸使了眼色,随后等轲比能派琐奴出来后,他上马汇合琐奴,肆无忌惮地与寇娄敦擦肩而过,纵马过来。

    “蹋顿大人你要干什么”

    刘正持枪跃马,大喝着冲过来,那浑身上下黑漆漆的铁铠让蹋顿没来由地心惊肉跳,眼角余光看到不少手下也弯弓搭箭,蹋顿自知这件事情绝对是他的错,便也朝着那些人骂喝几句,随后紧了紧弯刀,也没拒绝几名护卫的守护,朝着刘正与琐奴迎了过去。

    “刘公子,这件事情我等尚不知情,还得稍等片刻。”

    蹋顿说着,望望双方中间的空地上,正在谈话的人中分离出一人朝着自己这边慌慌张张地策马冲过来,皱了皱眉,那人倒也知道分寸,知道琐奴听得懂胡语,便也凑到跟前跳下马,在蹋顿俯身中,几乎是贴着蹋顿的耳朵小声说道“大人,难楼死了”

    “轰”的一声,蹋顿脑子一空,有些愕然地望着对面那些骑兵,看着那些骑兵的两侧不断有人冒出来,慢慢呈半圆将他们包围,尽量控制着表情,低声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那人显然是听到消息就来汇报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清楚,听得刘正一脸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蹋顿不动声色地说道“让他们来个人跟我说清楚”

    扭头笑了笑,“刘公子,稍安勿躁,有点误会。”

    刘正朝着又赶过去打探消息的那人努了努嘴,笑着说道“误会是吧那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谈。这么大阵仗,刘某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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