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雨夜浮躁,邪火上身-第2/3页





        床榻上放着矮几,两人各坐一头,吃饭时云素扫了一眼被大小布袋摆满的罗汉榻,又偷瞄了一眼季长骋肿成馒头似得脚踝。

        “今晚只能委屈你和我同榻而眠了。”云素垂眸说道:“我也是为了方便照顾你,你若是觉得不方便,那我就住在梢间。”

        季长骋是明白人,云素的目光一来一回,他就明白对方在担心什么,“没什么委屈和不方便的,我是伤员,辛苦你照顾了。”

        “照顾伤员,我当然义不容辞。”云素半点不扭捏,浅浅一笑答应了下来。

        ‘伤员’咬了一口醋鱼,险些被鱼刺扎到喉咙。

        这云素,果然能进能退。

        季长骋很难琢磨透云素的想法,但不妨碍他对今晚同床共枕的期待。

        细水长流的日子一天天更迭,这一年多的时间云素的变化肉眼可见,不止是外在的容貌和身材,连内在也是翻天覆地。

        用饭之后,云素手持长短不一的银针给季长骋针灸治疗。

        这一刻季长骋才发现不止是他身上有秘密,云素也一样。

        到底云素是如何学习的医术,又是如何精通药材医理,季长骋可不是普通人,云素当初敷衍的理由太过单薄,仅凭着看书就能找掌握这些,绝对是托词。

        季长骋是从权谋血海中活下来的人,自认有一双利眼,但唯独对云素三番四次都看走眼了。

        持针入穴,绝非一日之功,云素手腕一起一落,手法精准而快速,但成亲一来,季长骋从没见过云素施针。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云素从未摸过银针,那她究竟是如何学会的针灸之法。

        饶是季长骋有颗玲珑心也猜不透。

        云素结束针灸后,看出季长骋有些出神,便没有开口打扰他。

        烛灯摇曳,雨声渐渐缓和了些,云素和衣而眠躺在外侧,方便半夜起身倒茶添水。

        夜色渐浓,累了一天的云素心无杂念,很快就睡着了。

        反倒是季长骋有些失眠,脚踝的肿痛感并不会影响他,真正让他心神不宁的是躺在身侧的云素。

        从规律起伏的呼吸声,季长骋判断出云素睡着了。

        他微微侧身,隔着晦暗的光线打量枕边的人。

        何时对云素心动,季长骋已经说不出道不明了。

        此时他的思绪不受控制的闪现出他和云素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从成亲后他对云素不闻不问有意放纵,到云素卖孩子后的警告,云素就幡然醒悟了。

        他对云素印象最为鲜明的记忆都是这一年以来的变化。

        此时睡意正浓的云素压根不知道季长骋在琢磨她,习惯性翻身时,她的侧脸贴到了季长骋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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