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宋容女官一身官服威坐于堂,我跟言乩位于堂下,门口立满群众。

        宋容先整顿了纪律,然后才下令带人犯。

        两个大汉押着一个女人进堂,女人小巧身量,全身灰败,手上脚上都是锁链,每一步都钉钉作响,说不出的凄凉。

        跪入大堂后,她也不行礼也不求情,就那么瘫跪着,整个人毫无生气。

        “堂下所跪何人?”宋容第一步确定身份。

        可不管宋容问了几遍,她都毫无反应,凌乱的头发几乎挡住了整张脸,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张冯氏,昨日午时当街杀夫,你可认罪?”

        依旧没有反应。

        “来人,带物证。”

        衙差把物证带到了张冯氏的跟前,用了点力气抓住了她的肩膀,迫使她抬头直视这杀人的物证。

        一块带血的砖头,张冯氏只看了一眼,就害怕的全身剧烈颤抖,然后身子蜷成一团拼命的往后缩,抱着自己的头,声音带着害怕带着疯乱:“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宋容让衙差控制住了人,便传令:“带人证。”

        话音刚落,哗啦!刚才门口聚集的一堆人进来了一半,围着张冯氏,几乎是挤满了这县衙大堂。

        宋容倒是不怕麻烦,一个接一个的问:“你是否亲眼看见她用了这块砖打死了死者?”

        一个个的“是”就像一个个的钉子狠狠的钉在了张冯氏的身上,罪行昭昭。

        “张冯氏,人证物证聚在,你可认罪?”

        “你可认罪?”

        “你可认罪!”

        宋容问了三遍,张冯氏才像终于听到了似的,绝望的回答:“我有罪,我有罪……”

        “你怎么杀的人?为什么杀人?你且一一说清楚!”惊堂木一拍,全场肃静,她却是终于撑不住了,晕倒在地。

        宋容连忙传来了大夫医治,意欲推迟审理。谁知,人证中一位颇有年纪的女长者站了出来,直接跪求言乩。

        她说:“死者张生,为张冯氏的夫君,脾气暴躁,嗜酒如命。昨天中午像往常一样烂醉回家。不知为何便向老母大打出手,甚至把人拖到了大门口。张冯氏为保护婆婆,几次三番上前劝阻,都被张生一把推开。眼看婆婆流血受伤陷入昏迷,张冯氏才随手拿了门口的砖头砸向了张生。她婆婆现今还昏迷未醒。王爷,张冯氏她为人诚恳,勤俭持家,孝敬婆婆。昨天,她真是救人心切,绝非有意,还请王爷开恩呐。”

        言乩还没说什么,人群中又站出一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此女不顾夫妻之情,公然杀夫,简直心狠手辣,心思歹毒,如若从轻发落,恐人妇学之,贻害无穷!”

        所以,人证就这样分出了两派,一方要求从轻发落,一方要求从重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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