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第6/7页





        没说疼,但看得出来她很疼。

        殿内黑漆漆的,仅存的一丝清醒命他原路折返,但那扇忽合忽开的门后仿佛有巨大的吸力叫他过去。

        傅忱闭了闭眼,吐息之间全是混沌的酒气。

        少顷,再睁开眼时,已经不复清明了,他淌着水走进去。

        殿内很冷很黑。

        一切都还是他走时的模样,落了很多灰,里头已经不干净了。

        在一片黑暗中,傅忱好像找到了倾泻点,他贪婪抚过每一块地方。

        最终停靠在塌边曲膝坐下。

        塌上安置着一个人,那是死去的‘怀乐’。

        暗桩不知道如何安置她,傅忱一直没给个准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提起来比较好,也不能做主下葬,索性就放到了偏殿。

        近日天寒,她还好好的。

        旁边的小杌子还搁着很多的东西,是吃的,傅忱一手放在膝上,一手盖在眼皮上。

        那扇坏掉的窗桕太亮了,月色照进来,会让傅忱看到很多他一直想要规避的一切。

        就这样垂着眼皮,许多天都不能安憩的心,躁动,心悸,这一刻忽然缓了下来。

        良久,傅忱忽然自言自语开口,“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谧。

        “从前不是爱说话吗?我叫你闭嘴,你也总是闭不上。”

        “现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

        起来,和他说话,骂他也行,打他也好。

        傅忱总说她懦弱,如今也觉得她懦弱,哭着跑出去就再也没回来了。

        傅忱慢吞吞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灰扑扑的平安穗,他之前已经拆开了,还丢了第二次,又在夜里光着脚找回来。

        径直拿出里头黄色的平安符。

        平安符被他摩挲得有些褪色了,旁边的一行小字依然清晰。

        上面依次写着。

        傅忱,于寒顺年十月初七,坦途平顺,一生安乐。

        傅忱想起来了,那只小狼崽叫十七,也知道它为什么会叫十七。

        是他的生辰八字。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摸来的,还替他求了这些。

        如果没有把这个平安穗丢掉,傅忱指腹依次摸过上面的小字。

        这时候的他语调慢慢的,再不复白日的寡言,神情是他都不知道的温柔缱绻。

        “前些时候有个不要命的婆子来找我要帐,她说你当时为了跟她赊一些红枣下在饴糖水里,答应帮她洗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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