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还宗的赘婿十三(……)-第2/3页





        其实唐母哭了是她自作自受,关尘影什么事儿?唐言未必不知道这一点,但只要冠上孝字,他就有了正大光明吃人的旗帜。

        尘影怎么可能去扶?这里是公堂,她言语冷淡:“唐言,你自己怎么不知道扶?你已年逾弱冠,并非看不清形势的黄口小儿。”

        “你们是被告,我是知县请来的证人,于情于理,我们在公堂上都该谈公事,而非家事。我去扶她,举止亲密,证人若和被告勾结,待会儿查案的结果怎能服众?”尘影对知县再行一礼,“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知县大人受命于君,我受命于大人,怎能在此刻取小家而不顾大家?”

        唐言被尘影这番话唬得一愣一愣,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偏又不能说尘影的不是,难道他家的孝权敢凌驾于皇权?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就连知县听到“天地君亲师”这样的话,都不敢贸然打断。

        尘影冷笑,唐言仗着娶了商尘影,曾经也用夫权、孝道一步步压死她。

        尘影不会被压死,也不会在这个时代大谈现代观念,妄想用一席话洗脑别人经受了几十年的教育。而是借力打力,以君权压制孝道、夫权,让唐言也尝尝被大帽子扣一脑袋的滋味。

        尘影道:“反而是你,唐言,大人要查案谈公事,你一个劲扯私事谈孝顺,公私不分,视君上、大人为无物。若真是为了孝顺,母亲哭泣,你就在她的旁边,你自己去扶住她不好?难道你身为读书人,自己反而不知孝顺母亲,只能指使旁人?”

        对啊,不少人的目光朝唐言而去,他自己没长手不知道扶住哭了的唐母吗?

        唐言一阵尴尬,他不得不迅速跪下,先朝知县道:“大人,学生并无此心,不敢不敬陛下和大人,学生只是、只是见母亲痛哭,心乱之下才失了分寸。”

        知县威严道:“你母亲哭嚎,本官怜她年事已高,你且去搀扶便是,不必假手他人。这里是公堂,公堂办理公事,你再拿家事在公堂聒噪,本官先打你二十大板!”

        最后这句话说得颇重,唐言面上白赤交加,低头告罪,去扶住唐母,再不敢拿孝压尘影。

        唐母舍不得自己的宝贝疙瘩做这种事,可知县发话,她也只能受着。

        这个闹剧就算过去了。

        知县抚须,能这样已经不错。知县每次升堂,原告、被告、证人几乎都能扯成一团麻花。

        地方长官,尤其是需要断案的长官不好做,知县记得,当初他第一次审案,审的是一桩偷鸡案。原告被告皆说鸡是自己家的,人怕官,鸡可不怕官,知县的乌纱帽都被受惊的鸡拉了一泡鸡屎。

        真是……不提也罢!

        随着衙役的传唤,原告走上公堂。

        不是别人,正是陆良的父亲和弟弟。

        二人给知县行礼,再道:“大人,陆良犯下此罪,本是他罪有应得。但陆良生性谨慎,不会因一个看守仓库的吴安就敢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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