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稠夜长)-第3/4页





        “嗯。”江厌辞应一声,握着月皊的手微微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手。

        月皊嗡软的低“嗯”了一声,知道他在,彻底进入了梦乡。梦里有了颜色,是大片的暖红色,隐约浮着鸳鸯戏水、双雁鼻翼、连理枝和喜字等花样。月皊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认出来了,这些花样呀,今日无处不在。

        翌日,月皊自己睁开眼睛醒过来。餍足的深眠之后,是一种不可言谓的通体舒畅。那隐隐约约的疼痛竟也有了另一种舒惬。她翘着唇角转眸,并没有在身边看见江厌辞的身影。

        月皊坐起来,探手去掀大红色的床幔。一瞬间,明媚的春光隔着窗纸泄进来。那些于光影里跳跃的尘埃也带着继续雀跃的美好。

        月皊望了一会儿照进来的春光,忽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什么时候了?

        她急急忙忙地想要下床,可是并没有看见她的衣服。她焦急地唤:“三郎?三郎?”

        刚一开口,月皊也因为自己声音的沙哑而意外。她来不及多思,寝屋的房门被推开,江厌辞出现在门口。

        月皊攥着锦被的手微紧地将被子压在胸前遮挡,抬眸望着江厌辞。

        也不知道是不是春光太过温柔,月皊觉得一步步走过来的江厌辞好似变得更好看了!

        江厌辞一掌撑在月皊身侧,俯下身来,动作自然地亲了一下她的唇角,问:“睡好了?”

        月皊抿了下唇,小声问:“什么时辰了?”

        “巳正。”

        月皊忽地睁大了眼睛,急急责问:“你怎么不喊我起来呀?”

        她焦急的声线里含着一丝嗔怪,伸手去推江厌辞,催:“帮我拿衣服呀。”

        “哪有大婚第二天睡到这个时候的呀?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月皊“呜呜”了两声,眼睛也跟着微微泛了红。

        江厌辞瞧着她的眼睛快掉下泪来,立刻说:“你早就起来了,就说是我起不来。”

        月皊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反应了一会儿,又哼哼唧唧地小声嘟囔:“那不还是一回事吗……”

        江厌辞笑笑,转身去给她拿衣服。

        衣服拿过来,他问:“能自己穿吗?”

        “能。”月皊说,“我身体好着呢,哪儿也没被弄坏!”

        这话说出来了,月皊才觉得好像有点不合适。她咬咬唇,恨不得将话咽回去。视线里出现江厌辞的手,月皊抬起眼睛时,江厌辞刚将指背贴在她柔软的面颊轻蹭着。

        他“嗯”了一声,认真道:“看来提前的试验还是有用的。昨日的力道既然可以,今晚可以试着再加深些力道。”

        月皊愣了愣,抓起身侧绣着比翼鸟的红枕头朝江厌辞扔过去,色厉内荏地拒绝:“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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