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雷轰电掣弹毙凶僧 冷月昏灯刀歼余寇-第5/6页





    这场恶斗斗得来十分好看!

    那女子斗到难解难分之处心中犯想说“这个和尚倒来得恁的了得!若合他这等油斗斗到几时?”说着虚晃一刀故意的让出一个空子来。那和尚一见举棍便向他顶门打来。女子把身子只一闪闪在一旁那棍早打了个空。和尚见上路打他不着掣回棍便从下路扫着他踝子骨打来。棍到处只见那女子两只小脚儿拳回去踢跶一跳便跳过那棍去。那和尚见两棍打他不着大吼一声双手攒劲轮开了棍便取他中路向左肋打来。那女子这番不闪了他把柳腰一摆平身向右一折那棍便擦着左肋奔了胁下去;他却扬起左胳膊从那棍的上面向外一绰往里一裹早把棍绰在手里。和尚见他的兵器被人吃住了咬着牙撒着腰往后一拽。那女子便把棍略松了一松和尚险些儿不曾坐个倒蹲儿连忙的插住两脚挺起腰来往前一挣。那女子趁势儿把棍往怀里只一带那和尚便跟过来。女子举刀向他面前一闪和尚只顾躲那刀不妨那女子抬起右腿用脚跟向胸脯上一登嘡他立脚不稳不由的撒了那纯钢禅杖仰面朝天倒了。那女子笑道“原来也不过如此!”那和尚在地下还待扎挣只听那女子说道“不敢起动我就把你这蒜锤子砸你这头蒜!”说着掖起那把刀来手起一棍打得他脑浆迸裂霎时间青的、红的、白的、黑的都流了出来呜呼哀哉敢是死了。

    那女子回过头来见东墙边那五个死了三个两个扎挣起来在那里把头碰的山响口中不住讨饶。那女子道“委屈你们几个算填了馅了;只得饶你不得!”随手一棍一个也结果了性命。那女子片刻之间弹打了一个当家的和尚一个三儿;刀劈了一个瘦和尚一个秃和尚;打倒了五个作工的僧人;结果了一个虎面行者一共整十个人。他这才抬头望着那一轮冷森森的月儿长啸了一声说“这才杀得爽快!

    只不知屋里这位小爷吓得是死是话?”说着提了那禅杖走到窗前只见那窗根儿上果然的通了一个小窟窿。他把着往里一望原来安公子还方寸不离坐在那个地方两个大拇指堵住了耳门那八个指头捂着眼睛在那里藏猫儿呢!

    那女子叫道“公子如今庙里的这般强盗都被我断送了。你可好生的看着那包袱等我把这门户给你关好向各处打一照再来。”公子说“姑娘你别走!”那女子也不答言走到房门跟前看了看那门上并无锁钥屈戌只钉着两个大铁环子。他便把手里那纯钢禅杖用手弯了转来弯成两股把两头插在铁环子里只一拧拧了个麻花儿把那门关好。重新拔出刀来先到了厨房。只见三间正房两间作厨房屋里西北另有个小门靠禅堂一间堆些柴炭。那厨房里墙上挂着一盏油灯案上鸡鸭鱼肉以至米面俱全。他也无心细看踅身就穿过那月光门出了院门奔了大殿而来。只见那大殿并没些香灯供养连佛像也是暴土尘灰。顺路到了西配殿一望寂静无人。再往南便是那座马圈的栅栏门。进门一看原来是正北三间正房正西一带灰棚正南三间马棚。那马棚里卸着一辆糙席篷子大车。一头黄牛一匹葱白叫驴都在空槽边拴着。院子里四个骡子守着个草帘子在那里啃。一带灰棚里不见些***大约是那些做工的和尚住的。南头一间堆着一地喂牲口的草草堆里卧着两个人。从窗户映着月光一看只见那俩人身上止剩得两条裤子上身剥得精光胸前都是血迹模糊碗大的一个窟窿心肝五脏都掏去了。细认了认却是在岔道口看见的那两个骡夫。

    那女子看了点头道“这还有些天理!”说着踅身奔了正房。那正房里面灯烛点得正亮两扇房门虚掩。推门进去只见方才溜了的那个老和尚守着一堆炭火旁边放着一把酒壶、一盅酒正在那里烧两个骡失的“狼心”“狗肺”吃呢。他一见女子进来吓的才待要嚷那女子连忙用手把他的头往下一按说“不准高声!我有话问你说的明白饶你性命。”不想这一按手重了些按错了筍子把个脖子按进腔子里去“哼”的一声也交代了。那女子笑了一声说“怎的这等不禁按!”他随把桌子上的灯拿起来里外屋里一照只见不过是些破箱破笼衣服铺盖之流。又见那炕上堆着两个骡夫的衣裳行李行李堆上放着一封信拿起那信来一看上写着“褚宅家信”。那女子自语道“原来这封信在这里。”回手揣在怀里。迈步出门嗖的一声纵上房去又一纵便上了那座大殿。站在殿脊上四边一望只见前是高山后是旷野左无村落右无乡邻止那天上一轮冷月眼前一派寒烟。这地方好不冷静!又向庙里一望四边寂静万籁无声再也望不见个人影儿。“端的是都被我杀尽了!”看毕顺着大殿房脊回到那禅堂东院从房上跳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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