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有口难辩



        扔下来的原来是一个大柳条筐,险些砸到卢子岳头上。他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筐,见柳条筐极大,约半人深,编织得极为结实,左右两边系着两根粗壮的绳子,绳子直通窟顶。他恍然大悟,这柳条筐是将犯人放入窟中的,那两个牢子抱他,并非意欲加害,只是准备将他置于筐内,坠入窟中,自己错会了意,白挨了一顿棍棒。但为何兴师动众,要把自己关到如此隐蔽之地,他还是难解,只有先出去见官再说。

        他站入筐中,筐摇摇晃晃地缓缓上升,升出窟外后,接着灯笼的光,见到两个牢子站在边上,窟口边有一个形如辘轳的东西,两人正是用这个将筐拽上来的。此时两人将筐移动地上,让他下来,随即吆喝指引他向前走去。

        卢子岳又在牢内走了许久,来到一间牢门口,牢子喊一声:“进去!”推了卢子岳一把。

        卢子岳进了房间,见身处一间大牢,房内六个人,五是不良人服色,其中一个正是那个将他解到此处的矮胖之人,只有一个人,衣服与他人不同。背后两个牢子将他推搡至房屋中间,便反身离开。

        那个服装与他人不同的人,身材瘦削,一缕山羊胡,修饰的颇为精致,见卢子岳进来,往前踏了一步,上上下下将他扫视一遍,转头对矮胖子说:“就这个人?”

        矮胖子点头:“就是他!”

        那“山羊胡”不屑地对卢子岳说:“小子,你不是长安人吧?“

        卢子岳说:“我是安定郡人。”

        金吾卫说:“安定郡?哦,西边的蛮子,来长安多久了?“

        “前日刚到。”

        “说诳!”那人忽然脸色一沉,声色俱厉地说:“上月七日,你就在车骑大将军家犯案,却说什么前日刚到长安!“

        卢子岳说:“小人委实是前日刚到长安。”

        那“山羊胡”说:“你这种江洋大盗,不上点刑,料你什么也不会说。你大概还不知道,在这里受刑,会让你觉得不如死了好。不过我们决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把地狱里的罪先受了。到了我们手里,任你是什么人,没有不从实招供的。”

        卢子岳大叫:“我前日刚到长安,我大伯可以作证,他是金吾卫的校尉,叫吕福。我此来,也是为了来金吾卫投军,为国报效。我不知道您说的什么车骑大将军家的事,上月七日,我尚在安定郡,怎么可能在长安犯案,请大人明察。”

        “山羊胡”沉吟了片刻,,转过身去,和矮胖的不良人低声耳语。

        卢子岳继续说:“我大伯昨夜在街上为贼人所伤,现在家中,我大婶可以证明,我确是前日才到长安,邸店的活计也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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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羊胡”回过头来,一脸诧异:”你说你大伯是金吾卫?“

        “是!”

        “昨夜受伤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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