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言既出-第3/4页





        卢子岳推阻说:“我到长安来,还是有些盘缠的,不敢再让小姐破费。”

        妙仪说:“此非钱物,乃一信物。我曾帮过魏神医一个大忙,他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给他此物后,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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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多言,只告诉他是此物主人派你来求他医病,他自会出诊。只盼能帮上公子的忙,公子万勿客套。“

        卢子岳听妙仪如此说,将剑斜插身后,伸手接过此物。触手之间,只觉沉甸甸的,不到一寸长,似是圆形,仿佛是一个铜钱,却比铜钱厚重。庙门口黑暗,不及细看,便揣入腰间的鞶囊内,再向妙仪深施一礼。妙仪又嘱托一句:“此物还请卢兄不要给其他人看到,只交给魏神医即可。”

        妙仪卸下门闩,将庙门打开一条缝,卢子岳又赶忙唱个喏,这才侧身走出庙门。

        出了庙门,卢子岳又回头,见妙仪站在门后。此时,月已向西,一线月光斜照,恰恰窥入门内,照在妙仪身上。她一袭白衣,肌肤在月光中玉色莹然,眉目间似笑非笑,美艳不可方物。卢子岳想起,民间传言,当年玄宗皇帝,做《霓裳羽衣曲》,他宠幸的杨贵妃翩然做舞,若回风舞雪。他虽无法想象杨贵妃是何等样貌,却笃信,此刻的妙仪,定丝毫不输那倾国倾城的杨太真。

        走下台阶,卢子岳回头,见庙门已闭紧,只一线月色,敷于大门之上,心中只觉无限怅然。

        卢子岳在坊中走了片刻,听得坊门之上传来更鼓之声,原来还只是三更天,刚才的经历萦绕在卢子岳心中,种种疑团,纠缠冲撞:若非往和那虬髯人所说为真,大伯被伤背后,定然牵扯重大。妙仪和他们显然是一伙儿,那他们在此中又在做什么?吕大伯念叨“宣慈寺”,是认出了非往,还是他也知道此事底细,才被卷入其中?杀金吾卫的又是什么人?卢子岳愈想愈乱,不得头绪,时不时,妙仪的颦笑又涌上心头。这一路,卢子岳恍惚迷离,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过来的,只本能顺着来时路走去。

        忽然,前面传来一声断喝:“站住!”卢子岳一抬头,却早已一群人打着灯笼拢过来,瞬间将他围在中间。卢子岳这才发现自己一路沉思,全没注意前面状况,如今已越墙走到坊外,来到大路上,却被一群官府差役发现了。

        一个身材矮小,身广体胖的人走上前来,用灯笼照着卢子岳的脸:“大半夜,到处乱跑,干什么的?”

        卢子岳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我……我回家。”

        那人说:“宵禁之时,背着个凶器,满街乱串,我看你不是什么好人,给我拿下!”

        卢子岳本欲反抗,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违了宵禁之规,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受点皮肉之苦,自己一个练武之人,这种皮外伤本不放在心上。要是和官府人动起手里,却是大罪一桩,便不加反抗,任由人将自己绑缚起来。

        这些人将卢子岳绑上后,才问卢子岳为何违反宵禁,卢子岳随便编了个理由,说自己大伯受伤,他是去送医生,回来晚了,着急看大伯,才违反宵禁。一个人先拿走卢子岳的剑,抽出来看了看,那矮胖子问:“看医生,你拿把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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