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静观其变



        能够在样貌上做到有几分相似的两个人,最常见的无外乎以下三种情况,父母之于子女,血浓于水的兄弟姊妹以及沾亲带故者。

        如果剪纸肖像真是一个与盛徽澜容貌相似的女子,套用以上三种最常见的可能,那这个女子的身份就很值得深思了。

        肖青云终于明白,有些天大的隐情,能瞒还是要瞒的。他很抱歉的看向挚友。

        既为挚友,又岂会真的记仇?

        常之杰拍拍肖青云,一切便释然如空。

        朋友间的矛盾好解决,眼下摊上的这件事却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大家似乎都很为难,一筹莫展的沉默着。直到戚平瞥了盛徽澜一眼,嘀咕了一句“难怪那婢女一看到她就跑”才将这段沉默打破。

        “不管他们是否在暗地里私相授受,光凭那张剪纸肖像,已经足够让她百口莫辩。”比起戚平口中那个微不足道的婢女,清远伯爵更在意另外一个人。

        “父亲这话说得太过轻淡了些。”肖青云已经完完全全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这样的事,一旦传出去,怕就不再是百口莫辩的私事了。”

        “是有失国体的大事。”常之杰很有默契的补充。

        刚刚有些松动的氛围,立刻又因这句补充再度被沉默包围。

        这样的沉默,绝非传统意义上的不说话,看大家的表情,更像是郁闷。

        郁闷明明就是一场最普通不过的赴宴之举,为何会一步一步演变成如今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无论是常之杰还是清远伯爵父子,一开始的好奇,真真只是因为日子太过无聊,不然,以他们三位的眼光与性情,很难会对一个撒谎的婢女动追查之心。直到宇文敏的出现,家国意识,臣下之责,使他们不得不继续往里走。

        可以将整件事分析到这一步的人,自然也不会糊涂到还弄不明白自己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也更加不会不知道谁是哪个牵着他们鼻子走的人。

        但很奇妙的是,他们似乎并不记恨设局者,一心只惦记着眼前。

        盛子萧冷眼瞥向神情有些错乱不安的伯爵大人,眸光回转,又扫了扫面色同样有些凝重的常之杰和肖青云,眼神一定,口气微凉:“看诸位的表情,似是已经猜到那位戴帷帽的小姐的真实身份了。”

        这哪还用得着猜呀?

        大家露出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只有依在盛子萧身边一直没说话的盛徽澜弱弱笑了笑:“我好像还没有猜到。”

        “怪我们没说清楚”想到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盛徽澜独自去办,盛子萧就忍不住迁就和照顾这个同父异母的小妹妹:“住持不是说过,帷帽小姐是庙里的常客?”

        “这跟她身份有什么关系?”

        “灵通寺并非有名的寺庙,作为它的常客,必不会是慕名前来,只能是住得不远,就近而择。再看她那个婢女,能用得起那样训练有素的婢女者,应是非富即贵之家。基于这两点,就可推断出,帷帽小姐居于洛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