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坦诚-第3/4页

        “一言为定。”白妙伸出小指，邀他承诺。

        沈行秋勾住她的小指，说道：“一言为定。”

        他的目光落在她中的书上，看见眼熟的书封，眉头轻皱，问道：“这些日子……听说你每夜都去藏经阁？”

        “是啊。”白妙维持着神色镇定，随意地斟了盏茶，推到他面前，说道：“你每晚都陪顾玄舟在冰室打座、修习，就许他用功，不许我刻苦？”

        “白妙，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沈行秋问道：“或者你在打算什么？”

        “我……”白妙正欲扯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听见他冷厉的声音：“不许撒谎，坦诚。”

        白妙拿出手中那本书，递给他，不解道：“刚好翻到同灵印，结果一片空白，什么也没记。”

        他接过后，随手翻看了一下，指尖轻敲着桌面，沉默了许久才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问吧。”

        “真的？”白妙看着灯火下的沈行秋，将那本书塞进怀里，笑嘻嘻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决定不杀我的？”

        “你……”沈行秋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沉思之际，指尖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

        “你说的，什么都告诉我。”白妙强调了一遍。

        关于同灵印之类的答案，她在别处或许可以寻到，但沈行秋心里的答案，只能听他亲口说出来。

        所以说，机会难得。

        白妙眼巴巴地望着沈行秋，等着他的答案。

        “一开始。”沈行秋轻声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杀你。”

        “那你凶巴巴地掐着我下巴，还问我‘杀或不杀’？”白妙忽然很委屈。

        “给我惹了那么大的一个麻烦，不能吓吓你？”沈行秋笑出声，尝了口，微微摇头，叹道：“这么久了，烹茶的技艺还是差。”

        闻言，白妙从他手中抢过那盏茶，小跑到床边，气呼呼地倒在窗前的花盆里。

        那副小表情分明是在说：看！没得喝了哦。

        “差还不许人说了？”

        沈行秋轻轻拿过茶器，行云流水地烹茶，递给她说：“尝尝？”

        白妙白了他一眼，窝在软塌上，细细地尝着碧绿的茶水，没来由地问了句：“你摔在我身边那盏茶也是这个？”

        “难得对你的不好，怎么记得那样清楚？嗯？”沈行秋叹了口气，微微摇头，说道：“对你的好却不记得了……”

        “一直记得，记在心里。”白妙说道：“正是因为有过那些不好，才知道你对我的好有多难得。”

        沈行秋不是突然间对她好的，他的情意像潺潺细水一样，流到她身边。

        以他这样的性格，一定挣扎过很多次，关于要不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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