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016-第2/4页





        某个场景一直浮现在脑海里,晚上的那一幕挥之不去,纪岑安和那个带孩子的娇小女人,亲近地靠拢……曾经骄傲自负的纪岑安是不会沾惹上这类人的,纪岑安讨厌小孩儿,不喜欢这种自以为是的关心,排斥那些浮于表面的讨好与刻意,以前的她是绝对不愿意,也不允许这部分人接近自己,如同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对所谓的关怀一向是还以刻薄讽刺。

        但今晚不一样,全然不同。

        纪岑安甚至都没推开阿冲,连下意识的举动都不曾有。

        若是换做以往,保不准会是哪个样,让阿冲下不来台都是轻的,多半还会痛骂对方一顿,斥责人家穷,东西脏,攀关系也不长眼睛看清楚她是谁……更过分的,也许会变着法子羞辱,认定对她的好都是蓄谋已久,是耍心机。

        几年前的纪岑安可不会帮人带孩子,亦不会放下身段去帮谁,主动好心就更是下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

        南迦太了解以前的纪岑安,不用猜都能想到这人的反应,摸得透透的,可唯独看不清如今的纪岑安。

        一个眼高于顶,顽劣不知悔改的二世祖,她的本性就坏到根里了,洗不白,也不可能短短三年就变好。

        纪岑安的所作所为,只能说明她是能接受阿冲的,最起码不讨厌,否则不会是那个表现。

        赵启宏暗地里已经查过酒吧的所有员工,张林荣,陈启睿,阿冲,包括新来的那个,他们的背景南迦都是清楚的,亦知道两边认识了多久。

        纪岑安今夜的回应无一不昭示着,她对阿冲并没有太重的防备,不是百分百的信任,可还是特别的。这人对南迦都是设防的,做不到像对阿冲那样。

        又往水里退了些,任热水漫过白细的脖子,淹到下巴那里。

        南迦缄默安静,没弄出声响,直到快不能呼吸了,临近窒息的边际了,她才伸手抓住浴缸的边缘,借力向上撑起一些,从水中出来,湿润潮红的唇瓣如干渴的鱼儿般张合,急促地大口喘了几下。

        满满当当的水在池子里荡漾,随着她的大幅度动作晃动,倏地洒落在地上,弄得周围都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水渍。

        一只湿嗒的手扶着侧边的墙壁,待烦乱的心绪被抛开,理智勉强回笼,南迦这才冷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重新躺着,再浸没进去。

        这回没再像刚刚那样,不会那么冲动。

        等泡得差不多了,南迦将一条玉白的腿支起,湿淋淋地搭在浴缸边上,膝盖微曲着。

        ……

        她仰了仰头,脆弱的脖颈上扬,所有都暴露在明亮的白光之下,气息亦越来越不平稳。

        深夜吞噬着黑暗中的一切,白日里的克制不复,有什么在肆意翻腾,停息不下来。

        别墅二楼的灯久久不暗,强烈而刺眼,后半夜的时光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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