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为祈雨里正遭祸事-第2/3页





        既然众人已决定了,当下就去里正家。一个在外头把风,众人进去。田乐先去,当先一个翻过墙头。四面看时,家中都已睡熟了,四下都是静悄悄的。田乐将手摆一摆,众人都去。

        里正果真不在家中,余下的只有几个闲人,白日里忙了一天,累的乏了。里正娘子已睡熟了,余下几个丫鬟庄客,亦都歇了。家里放了许多钱,怕不稳妥,娘子叫都搬到卧房,放床底下。

        此时已到了四更。里正娘子正酣睡间,梦里忽然一惊,只听耳边有声响动。娘子只道是丈夫回来,出声问道:“丈夫,你回来怎地不点灯?”却见那人没有应。娘子心疑,急忙巴起来瞧时,却见黑影里有人躲在那里。

        娘子当下心里一惊,口内只叫:“人来也!正有个贼在这里!”田乐本来躲在那里,只听娘子大声叫,心中害怕,将腰间尖刀急掣出来,上去一刀,直捅在胸脯上,那血溅了田乐一脸,那刀卡在骨头上,急拔不出。

        看娘子时,仍张着口,喊叫不出,看她面皮渐渐变了。余下的人听见声唤,待出来时,早叫众泼皮拿住砍了。这边厢众人将人口杀尽了,床底下搜出财物来,搬将出来,连夜走了。

        只因近日来人报,关西村里正家里出了大案,有一伙贼人杀人夺财,闹出来十余口人命大案,知县得知这个消息,即叫查访,一面将行文移书各处州县,一面叫本处班头各处寻访。

        如今已过了数月,县里仍无半点消息。如今青黄不接的时候,秋粮绝收,各处皆有饿死人的,疫症又起。里正问了三五回,知县相公抽身不出过问刑狱。

        这日里正在家吃酒,与个闲人提起这件事,那人便道:“此必是村中知道底细的人引着外人做出来,不知哥哥得罪了甚人?”里正便道:“我这些日,已想了几个人在里头,不知是谁。”

        正说话间,只听外面有人叫道:“哥哥在家也不?”两个望外面张时,却是里正的兄弟,唤作薛彪。这厮平日只在县里,甚少回来。此时这厮来到草堂,对着两人唱个大喏,坐下身端起一碗酒便吃。那闲人见他兄弟今日来家,推有事情,告辞走了。

        这边厢里正见他兄弟回来,口内只道:“二哥,你往常只顾在外厮混,家中出了这般大事,问也不问,哪里有做兄弟的心肠。”薛彪此时听了这话,口内便道:“哥哥这话却是冤枉!我如何没做兄弟的心肠!必是你因没了嫂嫂,心中不乐,故意看我不惯。我今番回来,再不走了,只在家中服侍哥哥。”

        里正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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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那心!我听说县里如今闹疫症,倒了一片。你怕染上,才肯来家。”薛彪便道:“我说甚么!打小哥哥便看我不惯,只恐我去赌钱吃酒,债主上门问你讨钱。我欠的债我自去还,无须累你。”不待里正将话说完,那薛彪已走出门去,叫人收拾出一间房来,就中住下。

        那薛彪每日厮混惯了的人,到了村里,如何能静?仍旧是每日纠集一班泼皮赌钱。这日有一个唤薛礼的,亦过来赌。说话间道那薛彪道:“我前日在平遥见了田乐,那厮好似发了财,出手甚是阔绰。我想量他哪里来的钱?你家的事,却不是他做出来?”

        薛彪便道:“那厮素日胆子小,量也不敢。”薛礼便道:“哥哥,休恁地说。兔儿急了也咬手哩,何况是人。前些日那厮欠了赌债,飞天雕要剁他的手,着人四处寻访他。如今竟也不提这事,却不是怪?俺们且去他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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