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受冷落轩运费猜疑 遭羞辱…-第3/4页
当她再次回到自己办公室时,她气得差点儿吐出血来。
她刚推开门,就发现彭辉慌里慌张地将一本书往桌子的抽屉里放。
“辉辉,我看一下你的作业!”她走到彭辉旁边说。
彭辉惊恐地看看母亲,把两个本子往桌子边上稍微移动一下。
朱老师看着这两个本子,脸色立马就阴沉下来——数学只做了三道题,其中两道是错的;语文只写了四行字,还是缺胳膊短腿,踢脚耍拳。
“这就是你的作业呀!”她气呼呼地把本子摔在了儿子的头上。
彭辉赶紧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本子。
“滚开!”朱老师抓住他的衣领,猛地一拽,他就趴在了地上。
朱老师趁机立马拉开抽屉,发现有一本破旧的书,她拿起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啊!《少年维特之烦恼》,黄色……黄色读物呀!“黄色”这个词在她的脑海里迅速地反复地出现——她“啪”地将书向儿子砸去……
可她万万没想到,砸向儿子的书里,突然又飞出了更加不堪入目的东西——一幅全裸少妇油彩画。
她的嘴唇在颤抖,她的双手在颤抖。她只觉得胸闷气短,头晕目眩……
“噗通”一声,她瘫卧在了地上……
第二天下午,彭辉母亲回到家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丈夫东杰。这位公社副主任,还没听妻子把话说完,就怒不可遏地对儿子拳脚相加。朱老师哭着拦住丈夫说:“别打了!别打了呀……”
彭辉父亲住了手,扭过头气呼呼地说:“唉!——亏你妈的啥人啦,生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哎……算了算了!七年级毕业就算了,给他找个临时工干去——狗日的,就不是读书的料——哼,是条毛毛虫怎么也变不成龙!”
当然,这只是一时的气话,最终他们夫妇还是托熟人、找关系,硬是把这根独苗塞进了县立第一高级中学。
柳树峪学校的刘校长,是个喜欢舞文弄墨之人。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先是开导劝说了朱老师一番,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笔记本上写了一首小诗。
诗曰:父母捏个瓦罐,却求金钟之鸣。如此很敲猛打,罐破谁怜谁伤?
难道彭辉真是个愚顽不灵之辈吗?非也!他虽然对学习兴致索然,一窍不通,但在讨好和追求女孩方面却无师自通,乐此不疲,即便蒙垢受辱,也能百折不回。张珊的千娇百媚,使他情思起伏,神驰心往。但苦于始终没有机会和她套近乎。如今,张珊就坐在他的前面,不仅可以近距离欣赏她窈窕婀娜的身姿,还可以闻到她让人陶醉的体香,甚至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她乌亮的秀发。彭辉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帝的眷顾,天赐的良机。于是他总是搜肠刮肚,倍献殷勤,千方百计,投其所好。无奈张珊这只美艳绝伦却又颇为高傲的天鹅,对彭辉之流的癞蛤蟆,不是无动于衷,便是冷嘲热讽,甚至于奚落侮辱,毫不留情。
这是星期三的一个课余时间,有些同学走出了教室,有些同学就在教室里或写作业,或看闲书。张珊坐在她的座位上看杂志,彭辉就趁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炒花生和几块奶糖放在了张珊面前,还含情脉脉地看了她一眼,表情丰富地“嘿嘿”狎笑了两声。张珊扭过头,用一种嘲弄的蔑视的目光看了看彭辉,然后拿起杂志,像用抹布抹掉脏污的东西一样,将那些花生、奶糖“抹”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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