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合信府形势(下)-第4/6页





        无碍?听到这话,老者先是一礼,而后隐晦地翻了个白眼,抬头无奈地说道:“吴管事,老夫不忍隐瞒,令郎的情形……”

        说着便顿了顿,看了下脸色急变的黑衣男子,以及其身后花容失色的丰满妇人,又望了下周边奔忙的下人们,老者向前靠近一步,声音低沉地说道。

        “令郎下体遭受到重击,经络破裂浮肿不堪,甚至囊袋也已经粉碎,老夫虽然帮其排淤止血、活经缝补,但令郎所伤部位毕竟……毕竟太过敏感脆弱,是以安顿数月之后虽无性命之忧、排泄之苦,但……但这日后,恐无传宗之能啊!”

        这话老医师说得隐晦,但两人哪能不知是何意?黑衣男子的脸色黑得如那无底之渊,连这身上的衣袍都要逊色几分。

        吴管事的嘴唇连连颤抖,从那紧咬的牙缝当中,硬生生蹦出了几个字:“真无法子了吗?”

        老医师无言地摇了摇头,看到这一幕,丰满妇人倒很是干脆,两眼一翻就直挺着晕了过去。身后一众丫鬟忙不迭地扶起夫人,待得老医师把完脉写下安神药方,才相互搀扶着夫人走了下去。

        身旁这一番情景落在黑衣男子的眼中,使其心中更添一些烦闷。

        男子的情绪也如同那将欲喷发的火山一般,强压着怒气扶手送别了医师,而后瞬间爆发,像是疯子一般连砸屋内陈设,嘴里满是咒骂之词、恶毒之语。

        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些许胆小的女仆更是压抑着嗓子发出轻轻的呜咽声,生怕被暴怒的主子拿来泄愤,偌大的忠正院到处都弥漫着恐慌和压抑。

        夜路中行走,听着耳边渐渐远去的咆哮声,老医师正济缓步慢行,拧着斑白的浓眉,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吴管事之子吴平的惨状,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似在悲悯又似感叹。

        正济回想起行医时那些下人们的多嘴,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怪异的神色。

        这合信府的小姐自己还是略有耳闻的,平日里虽是有一些任性,但也不至于这般勇武吧!这吴平的下边可是将近一坨烂泥了,那场景,就连自己过来看过后也是吓了一跳。这赵大小姐怎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呢?

        再说,自己前段时间刚给这位大小姐诊过脉,据说是因为绝食了三日,当时还气若游丝的,这才几天就能活蹦乱跳这般折腾啦?正济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

        身为这邯郸城内赫赫有名的医师,突然感觉这几十年的行医历程,都没有在合信府这几天来得惊奇!摇摇头,正济便也不作多想,这“多事”的合信侯府,自己以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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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来的好啊~~

        一夜无话。

        翌日,赵诗雨早早就起了床,一番梳洗过后,用过早膳,便想着去找福伯了解下府内形势。

        福伯本名福岚,是这合信府的杂务总管,负责整顿整个合信府的日常事务,同时身兼赵岳的心腹,平日里总是忙前忙后各处奔波,很是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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