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两头下注不丢人-第3/6页
众人说出了刘黑马的心里话,现在就投降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越迟一天投降,越能过自己心里那一关。
于是乎,蒙古军拔营起寨,返回成都,他们并不觉得丢人,去年大汗驾崩之后,也是这样撤走的,胜败乃兵家常事,
这只是自我安慰,实际上撤退过程很不顺利,白龙军的铁鸟每天按时出现,在蒙古军扎营时投掷炸弹,小型炸弹威力有限,但造成的心理打击是无限的,终于在撤军的第三个晚上发生了营啸事件。
当兵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连续战败,损失惨重,为了维持秩序,军加强纪律,连续斩杀数十人,再加上军队派系林立,蒙古人北人南人相互之间的矛盾积累多年,终于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达到了临界点,全军因为一个小兵的梦魇惨叫而陷入全员的歇斯底里。
所有的压力、愤恨、怨气都在今晚总爆发,有仇报仇,抱怨抱怨,蒙古大营变成了血腥厮杀的修罗场,这不是战场上的集体厮杀,而是以人为单位的私斗,惨叫声一直持续到早上,被卫队护送到安全地带的刘黑马登高望去,营死伤狼藉,血腥味冲天,一群乌鸦在上空盘旋。
经查,一场营啸死了五千多人,上万人带伤,还有大批士兵逃散,这个数字远比白龙军造成的要大的多。
无人机又来了,不是白龙王送给刘纬的那种mini型号,而是悬挂着炸弹的大型机,看到满目疮痍,似乎没了兴趣轰炸,溜达了一圈就回去了。
刘黑马悲凉无比,一切尽在敌军掌握之,这仗确实没法打,他现在已经不去想转败为胜的事情了,他只想输的慢一点。
当晚,刘黑马就病倒了,多年戎马征战积劳成疾,加上强烈的心理压力,病来如山倒,军郎看了,摇摇头离开。
刘黑马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将长子刘元振叫到近前,低声叮嘱了几句,刘元振含泪点头。
老人家在交代后事,不是自己的葬礼安排,而是刘家向如何去,这几万残兵向何处去的问题,交代完了,他气若游丝,摆摆手让儿子离开。
刘元振出了大帐,将儿子刘纬叫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刘纬眼含泪,走进大帐,在祖父卧榻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回自己营帐,点了三十名刘家的家丁,带上铠甲兵器弓箭,拿了令牌,以巡逻的名义径直出营东去。
行了几十里路,刘纬看到远处有白龙军的游骑,便从怀里掏出一幅白绫来挥舞,对方胆子很大,驰马过来询问:“何事?”
刘纬定睛一看,对方是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少年,腰间插着两把新型短火铳,马鞍上的皮套里插着一支短管马枪,背后是四面令旗,英姿勃发,威风凛凛,刘纬不禁想起爷爷刘黑马的故事来,当年十四岁的刘黑马跟随祖父从军,有一次孤身一人见到一群金军追杀几名蒙古兵,便纵马上前杀死十几个金军,一战成名,眼前这个少年,就像是年轻时的祖父。
刘纬下马,拱手道,“请问将军高姓大名。”
那少年道:“我是白龙军哨探准备将于锦。”
小小年纪就是准备将,刘纬暗暗惊叹,怪不得单人独骑就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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