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苏子之难-第6/9页





        琴苏子摇摇头,“相救公羊家一事,祖训没有记载。我父亲自然也不知悉。”

        “那你可知,旧《六典》是谁主笔编纂的?”

        “这,正如大人刚刚言及,正是我先祖秦砚亭。”

        “除了秦砚亭,你可知道还有谁?”

        不待琴苏子回应,公羊德孺已沉声道,“还有我们公羊家的先祖公羊圭啊!”

        “啊!”琴苏子吃惊,“那为何旧《六典》一书上只署有秦砚亭的姓名呢?”

        公羊阳明缓缓说道,“你那本旧《六典》,应是太宗时期的民间私印本。太宗当年要编新《六典》,遭到了许多大臣的异议,特别是像秦砚亭、公羊圭这些随着太祖皇帝建国的功臣。他们认为废黜旧《六典》,立新《六典》是有违太祖皇帝那‘万民平等,天下大同’之初心。后太宗皇帝一怒之下,将参与编纂旧《六典》的旧臣们打入天牢。其中秦砚亭和公羊圭作为主笔,更是被严刑拷打。后秦砚亭修血书一封,呈奏于太宗皇帝。言旧《六典》中,凡有关‘公平’之说,都是出于其手,太祖皇帝也是受其蒙骗,才允旧《六典》修成。信中尚有言,此实乃秦某一人之罪,祸不至他人,还望太宗皇帝龙心慈悲,体恤社稷,赦免公羊圭等肱股之臣。”他沉吟一下,“这便是名动一时的《秦砚亭告罪书》。”

        琴苏子也感怀道,“家史上确有记载《告罪书》一事,然今时是读不到文章了。”

        “我们得知内容,是因为先祖求得血书,并誊写下来。后来,太宗皇帝处斩了秦砚亭,抄没了秦家家产,并释放了旧臣。自此,秦家家道中落,百年间萎靡不振。后公羊圭之孙去关中探访秦家,发现秦家已经举家迁离。”

        公布德孺忙接话道,“所以我们公羊家祖祖辈辈,皆有遗训,要我们子孙务必要找到秦家后人,好生报答。”

        琴苏子忽痛心道,“先祖高义,然子孙后代沦为风尘,实在是家门之辱。”

        公羊德孺和公羊阳明一听,又是一重叹。

        “慢着,”夫人重新打量了一番琴苏子,“秦姑娘,你来蜀山之后,可知我们公羊家便是当年公羊圭之后?”

        琴苏子点了点头,“公羊家乃西蜀名门,谁人不识?”

        “既然上有祖训,你为何还要接近我们公羊家,亲近我儿?”

        夫人话音一落,公羊阳明勃然一怒,拍案而起,“你这话也未免太刻薄!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夫君,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夫人转向琴苏子,一本正经道,“秦姑娘,我只想问个因由。你秦家若有什么困难,我们公羊家自然鼎力相助。”

        “不,夫人,这是你错了!”公羊阳明生气道,“我早已打探清楚,秦姑娘作为一名倌人,在风月街也是经营数载,颇有雅名。这些年来,她可有登门拜访,或故意接近我们公羊家?秦姑娘与道儿初见之时,你不是也在场吗?!”

        夫人一怔,回想起见面之初,一时瞠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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