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人性之论-第3/6页
“······若是王爷,又会如何处置他们呢?”
华元祺沉下脸,微微转过那一侧的青铜面具,“若贤弟因非分之想而伤害了蝉姑娘,贤弟事后会怎么做呢?”
“我,我,”陆载顿觉手足无措,“我不知道,但绝不会原谅我自己。”
“不错。对抗之,惩戒之,毁灭之。”华元祺捏了捏拳头,“以暴制暴,以恶治恶,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华元祺说得轻松平常,陆载却感觉到心头一顿,身体一空,浑然不自在。
他看着华元祺,眼神有点恍惚。那清秀的半边脸变得朦胧,冷冰冰的面具倒是越发清晰,轮廓分明。
华元祺见陆载揉了揉眼睛,笑道,“贤弟既然累了,就早点去休息吧。”
陆载眨了眨眼睛,眼力好了一点,已经能清楚地看见华元祺的笑容。
只是这半边笑容如春,半边冷漠如冬,确实让陆载感到陌生。
“王爷自己独处时,面具可以脱下来的,不必戴着那么沉重。”
“呵呵习惯了,大晚上了我就别吓人了。”
“王爷,今夜一谈,茅塞顿开。晚了,就不打扰王爷用功了。”
“好,贤弟赶紧去休息吧。”
陆载行礼告辞,离开了房间。
华元祺关上门,重归孤独。
他走到案桌前,拿起毛笔,蘸了墨,写下“发乎情止乎情”八字。
这无疑是他对吉娜的爱,最真实的形容。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到“止”上,晕开了字,淌下了一道黯然的墨流。
······
数天后,事情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每天都在死人。而且死者不是旧城的,都是棋盘街各坊的居民。大家看到的凶手,都自称易斐斐,也的确长得像易斐斐。一开始坊间有言,凡是嫖过柳梦梁的男人,都难逃易斐斐的魔爪;后来不光男人死,女人也死了,于是坊间再传,凡是暗地里诅咒过柳梦梁的女人,也得死。
“那易斐斐为何那么神通广大,谁暗地里做什么都知道。”
“哎,他是巫覡啊。”
终日惶惶间,人心终于按捺不住了。眼看衙府和方相寺不办事,人们纷纷出城,聚至蜀山北山,将至山腰的山路围得水泄不通。从易府的门前,一直到北山脚下,全是叫苦连天的民众。他们还举着木牌子,牌子上写有赫人的血字:“恶巫当道,民何所活?”“易家无良,纵子行凶!”“易斐斐不死,誓不罢休!”
如此数天,日日夜夜,蜀山尽是一片呜哀之声。
方相寺也是苦民满庭。方相寺诸巫,一边要安抚百姓,一边又要照料着百姓的身体,忙得不可开交,也忙得心中茫然:这易斐斐惹的祸,为何要连带方相寺受罪?就因为他是易执事的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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